“赵玄祁呢?”景文帝怒吼,“给叶氏和那个孽种滴血验亲,朕要让他们无可狡辩!”侍卫统领跪下请罪:“皇上,微臣搜遍整个熙侯府,都没发现赵玄祁。”
熙侯还在试图辩解:“祁儿昨天就出城寻医去了,并不在府里。”
“借口!”景文帝一剑扎在熙侯肩膀上,“你们要不是做贼心虚,怎会不敢让赵玄祁进宫!他定是猜到你们的丑事败露,逃亡出京了!”
熙侯疼的冒出冷汗,仍旧不承认:“臣弟冤枉,皇上不能听信别人片面之词,没有证据,臣弟如何能认这种杀头大罪!”
景文帝拔下剑,将他也踹倒在地,怒笑道:“你真当朕拿不出证据是吧!朕就让你多活两天,等撬开杨姑姑的嘴,朕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姑姑是当年旧事的唯一知情人,当然少不了严刑拷问。她对皇后极为忠心,暂时还不肯招供,不过宫里的人,还没谁能熬过慎刑司的连番酷刑。
“传朕旨意,通缉逃犯赵玄祁!”景文帝下令,“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熙侯狼狈的趴在地上,低着头掩住自己怨恨的眼神。
同样是龙子凤孙,景文帝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却只能卑贱的跪在这里,拿走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要被责难。
等着吧!熙侯几乎把牙咬碎,他的儿子一定能达成他的期望,把江山夺来,让景文帝这一脉断子绝孙!
慎刑司的太监战战兢兢的来禀告:“皇上,奴才该死,杨姑姑熬不住刑,已经死了。”
“废物!”景文帝大发雷霆。
太监双手呈上一叠信,急声道:“但奴才审出了一些线索,从杨姑姑房里搜出这些信件!”
其实这些信件是不知名的人送来的,但为了将功赎罪,太监就谎称是自己审讯出来的。
景文帝翻开一看,信上是皇后的字迹,全是一些寄托相思的情诗爱词。
他一把将信砸在皇后身上:“贱人!贱人!”
皇后认出是自己早年写给熙侯的信,忍住没有转头去看熙侯,哭着道:“这不是臣妾写的,这是别人仿照臣妾的笔迹伪造的!”
“还敢骗朕!”景文帝怒道,“你年轻时的字迹,朕会认不出来?这些诗词,朕分明见你写过念过!你还说是作给朕的!你将朕耍了二十年!”
当年他对皇后一见钟情,也有过恩爱的时光,原来那些都是假的!皇后从头到尾对他都是虚情假意,她心里装的人一直都是熙侯!
景文帝只觉天旋地转,太阳穴突突的跳。
站在太后身边的张囿开口道:“皇上,大皇子的长相,一看就是皇上血脉,但是微臣觉得六公主与皇上不大相似,倒是与熙侯更为相像。不如让六公主和熙侯滴血验亲,或许能判断出熙侯和皇后究竟有没有私通。”
熙侯和皇后猛然转头瞪向张囿。
张囿对皇后露出了牙齿。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只有皇后死了,他才能安心,不用时刻担心自己被暗杀。
景文帝吼道:“把六公主抓过来!”
六公主已经准备安寝,被带进宫时还有点不高兴,等见到现场的情景,吓得一下就变了脸色,小心翼翼道:“父皇,发生什么事了?”
景文帝打量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女儿,以前他还真未发觉,赵莹茹有六成像皇后,剩下的四成半点不像他,全是熙侯的影子!
六公主被他的眼神看得很害怕:“父皇?”
“给他们取血!”景文帝面色铁青,强忍着没伸手掐死这个孽种。结果还没出来,他已经能确定,赵莹茹绝不是他的骨肉!
六公主被按住强行取血,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父皇,你干什么?儿臣做错什么事了,你要这么对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