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晴听完文阅的话，面上血色尽失：“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就是想利用我谋害可宁？”“不是，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作假。”文阅脸上露出复杂之色，“但是谢文氏如同我再生父母一般，我不能不报恩，否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程风晴惨笑：“所以你就能欺骗我的感情，利用可宁的善意，这就是你的君子之道？这么做，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文阅沉默片刻，道：“我别无选择。”

程风晴眼睛通红，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她不要为背叛自己的男人哭，那只会显得自己更可怜！

“可宁，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程风晴痛苦道。

她的手如果能动，一定要狠狠扇自己几巴掌，就是因为自己识人不清，才把可宁害入险境！

如果可宁出了什么事，她也没脸苟活于世了！

孟可宁道：“不怪晴姐姐，我也没看出文阅会背叛。”

她对文阅的印象一直不错，因为文阅有君子之风。

然而大概就是因为文阅太懂得知恩图报，才会不惜利用程风晴，联合赵玄祁布下这个局。

她心中一哂，或许男人的君子品德，并不会用在爱情身上，对他们来说，恩、孝、忠、义，皆不可舍，唯有爱情，唯有对他们痴心一片的女子，是可以舍弃的。

“真是感人的友情！”赵玄祁鼓了几下掌，戏谑的看着孟可宁，“你们话说完了？说完了就该送你上路了。”

程风晴拼命挣扎：“不许你伤害可宁！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发誓绝不会放过你！”

文阅担心她激怒赵玄祁，抱歉道：“对不起，你先睡一会，很快我就送你回去。”

他说完，就点了程风晴的昏穴，程风晴挣扎着不肯昏睡，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失去了意识。

赵玄祁拔出一柄匕首，在孟可宁眼前晃了两圈：“你说，我该怎么送你上路才好？是划开你的手脚，让你慢慢流尽鲜血而死？还是剥掉你的皮，抽掉你的筋？或是剖开你的肚子，将你点天灯？”

孟可宁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丝毫反应。

这一幕和前世何其相像，换做之前，她肯定会压抑不住记忆深处的恐惧，即使不失态，也难以冷静。

但或许是受凌夜夭的影响，前世那些痛苦已经不再是她的噩梦，想起来就像是翻阅一篇古旧的过往。

死到临头，孟可宁依然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赵玄祁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怒极而笑：“好！你自己不选，那我就每样都在你身上试一试。”

话音落，他一把抓住孟可宁的胳膊，在她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刀。

鲜血横流。

赵玄祁的手上刀上都溅满了鲜红的血，他脸上露出病态的享受，又在她手腕上划了第二刀。

文阅有些看不下去，皱眉道：“世子，迟则生变，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

赵玄祁不理会文阅，他被孟可宁坑害和无视这么久，直接杀了她太便宜她了！不好好折磨她一番，怎能消他心头怨恨！

他在孟可宁小臂上划下第三刀，掐着孟可宁的下巴道：“你求我，只要你求饶，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孟可宁脸上仍然波澜不惊，这点小痛，比起前世她遭受的折磨，简直九牛一毛。

“我最恨你这副表情！最恨你这种眼神！”赵玄祁额头青筋跳动，眼睛发红充血，冷笑道，“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送给凌夜夭，他的反应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