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皇后道,“你这孩子就是心软,好心救一个奴婢,却被她缠上,落入如此困境。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
二皇子冷笑一声:“世子甩的倒干净!事到如今,再怎么狡辩都没用!唆使桓儿、指使执画,这两件事只有你能同时做到!”
“桓儿已经说了,没有人唆使他,他一个孩子,不可能撒谎。”赵玄祁道,“我更没有指使执画,我问心无愧!”
皇后也朝景文帝跪下:“皇上,臣妾是最了解祁儿的,臣妾可以用皇后之位为他担保,他绝对是清白的!否则臣妾愿与他同罪!”
此事非同小可,她必须加重筹码,消减皇上的怀疑,否则祁儿危矣!
不幸中的万幸,执画死了,死无对证,只要祁儿咬死不认,就有一线生机。
景文帝沉默不语,表情阴冷至极。
过了一会,他问道王,你怎么不说话?”
大皇子拱手道皇英明,儿臣相信父皇会有正确的决断,无需儿臣多嘴。”
景文帝哼笑一声,道证已死,朕一时也难决断。此案就交给刑部和大理寺一同审理。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就委屈世子和祝奉仪先在牢里住一阵子吧!”
“臣妾遵旨!”祝奉仪长舒了一口气,这个结果比一开始好多了,她相信自己最后一定会没事的。
“微臣遵旨。”赵玄祁垂着眼,不敢让自己眼中的愤恨流露出来。
他才从牢里出来不久,又要被关进去!别人会怎么想他?
不是怀疑他人品不端,就是怀疑他能力不够!
被押下去之前,赵玄祁阴鸷的看了孟可宁一眼。五皇子察觉到了,立刻挡住孟可宁,隔离他的视线。
赵玄祁脸色越发难看了。
他已经彻底熄了征服孟可宁的念头,有她这个绊脚石在,他想成就大业千难万难!
待风波过后,他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皇后忧心忡忡的望着赵玄祁被带走,恨得嘴唇都要咬破了。
但她不敢求情,皇上没有当场治赵玄祁的罪,已经是给她面子了。若不是熙亲王正代替皇上巡视江南驻军,怕是她这点面子根本不够。
“皇上,您消消气。”嫦嫔试探着抚了抚景文帝的心口,“皇上龙体重要,犯不着因为坏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景文帝抓住她柔弱无骨的手,在掌心里捏了捏,胸中那股无处发泄的怒火,总算熄灭了一点。
太后从头到尾都只是旁观,却觉得身心俱疲。
这就是她懒得理事的原因,勾心斗角、真真假假,实在让人厌烦。
“哀家累了,要回宫休息。皇上带着他们继续游湖吧。”太后说着,就起了身。
“朕送母后回去。”景文帝连忙也站了起来。
“不必了。”太后淡淡道,“马上就回京了,皇上难得出来松快,就好好散散心吧。”
“多谢母后体恤。”景文帝道。
在江南的最后一次出游,他的确不想那么快回去,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儿臣恭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