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率众南下时,天寒地冻,水路不通,如今回京,天暖花开,正适合走水路。许多女眷都是第一次乘船,晕倒一片,连一些男子都受不了水上的摇晃,奄奄一息的躺在房间里。
太医们忙不过来,孟可宁就被征调,给一些后妃和命妇贵女看诊。
嫦嫔上船几天后,就说晕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特别识大体的让别的妃嫔侍候景文帝。
景文帝心疼了几天,就被别的女人勾去了魂,除了日常派人来看望嫦嫔之外,多日未进她的房门。
嫦嫔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就生气的把镜子摔到地上,冲宫女吼:“回春县主怎么还不来?派人去请了没有?!”
宫女战战兢兢:“娘娘,县主在给杨妃看诊,看完了就能过来。”
“快去催!”嫦嫔踹了她一脚。
宫女慌忙跑了出去。
嫦嫔坐在那里,全身都在发抖。
因为没有按时服药,她娇媚的容貌明显在变丑,她只能以晕船为由,躲在房里不敢出去。
晕船的人都形容憔悴,所以暂时还没人发现她变丑了,但她害怕朝夕相处之下,被皇上看出端倪,只能忍痛将皇上推给别的妃嫔。
虽然因此得了个大度的名声,让皇上很是怜惜,但她根本不想要这种怜惜,只想用美貌将皇上抓的死死的!
她现在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听信赵玄祁的花言巧语,不该迷恋他的美色,背叛孟可宁。
等孟可宁一来,嫦嫔就扑到她脚下,痛哭哀求:“县主,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一回,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绝不敢有丝毫二心!”
孟可宁坐在椅子上,任她哭。
嫦嫔哭了一会,见孟可宁没有一点心软的迹象,唯恐惹她厌烦,讪讪的停了下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孟可宁既然来了,应该是有些松动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抓得住机会了。
“县主,您给我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吧,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绝无二话!”嫦嫔试探的道。
孟可宁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娘娘站起来说话吧,你这么跪着,让别人看见了,我岂不是迟不了兜着走。”
“不用不用,我跪着就行。”嫦嫔谄媚道,“县主放心,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闯进来。”
孟可宁嗤笑一声,也不管她,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在手中把玩。
嫦嫔的眼神一下子就直了,死死盯着小瓷瓶。
“县主……”她语气更谄媚了。
孟可宁将小瓷瓶扔给她,嫦嫔慌忙接住,拔开瓶塞就往嘴里倒,然后抓起镜子照起来。
药丸入腹,立刻见效,她黯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待药效完全吸收,她就能恢复之前的美艳。
嫦嫔欣喜若狂,一个劲儿向孟可宁拜谢。
孟可宁淡淡道:“这枚药只有十天的效用,方便你为我办事。只要事成了,两个月惩罚就能减轻一半,若是办不成,从此以后你都不必再找我了。”
嫦嫔喜悦的心情顿时像被泼了一桶冷水,只有十天,那管什么用,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
但她却丝毫不敢表露怨言,只能顺从道:“县主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到!”
等孟可宁离开之后,嫦嫔讨好的表情立刻转为怨恨,过了一会,又有些泄气。
她也只敢在心里怨恨了,暂时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了,变丑的结果,真是比死都难受!
嫦嫔整理好心情,扬声道:“来人,本宫要梳洗更衣。”
在房里躺了几日的嫦嫔,突然出来了,一如既往的容光焕发,顿时让一群看笑话的妃嫔们笑不出来了。
景文帝前几天觉得嫦嫔似乎没以前那么吸引他了,所以多日没往嫦嫔房里去,今天看到嫦嫔,心神又被勾了去,感觉前几天都是自己的错觉,爱妃还是那么美艳动人。
与嫦嫔厮混了几天,景文帝十分餍足,这一天他搂着嫦嫔午睡时,突然感觉胸口有点湿润,睁眼一看,就见嫦嫔满脸是泪,正在无声的哭泣。
景文帝的睡意立刻就没了:“爱妃怎么哭了?谁惹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