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你对那人,那事有什么样的看法吗,能说给我听听吗?”王亮转头看向吴庸问道,
吴庸并没有直接开口,将脚边的石子踢到草丛里,停住了脚步。吴庸稍作思考后开口,但并没有直接回答王亮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王大哥,自从你从杜晓那里回来,变得就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忧虑之色较之前多了些。是杜晓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王亮脸上显示出了点焦虑,焦虑又转为失落,失落之中又带着疑惑,最后苦笑道:“是的,杜晓跟我聊了很多,涉及的范围很广,但从根本上来说都是关于我们这群少年的未来,我们将来该何去何从,我们每个人又该怎样做等等。他还说赤铁山庄并不是我们正真的归宿,我们不应该一直像待在笼子里面的鸟一样待在赤铁山庄,要出去闯一闯,看一看。”
听到这些话吴庸有点吃惊,因为除了他居然还有人有这种想法。
杜晓不简单!
吴庸此刻在心中想着。
吴庸这群少年自十岁之初就留在了赤铁山庄,颠沛流离的生活被赤铁山庄所终结。且赤铁山庄给了他们一个遮挡风雨的地方,教他们习武修炼的方法,给他们修炼资源,引领他们入长生之途。少年们心中早已把赤铁山庄当做为自己的第二个家,从来都不会想做出对家有任何伤害的事情,也不会想家会做出对他们有任何伤害的事情。谁会认为自己认为最为被自己所依靠的家会伤害自己,谁又会对自己从小就被收养给予遮挡的家心存顾虑,谁都会为自己所放心的家付出自己的一切。
虽心中对杜晓有这般评价,但吴庸并不会对此感到担忧,不会担心杜晓伤好后会报复自己,会对自己心存怨念,同时也为自己当时的选择感到庆幸。因为他知道当时对抗的场景,他很了解杜晓的情况,所以他才会那般下手,慢慢磨灭杜晓的斗志,让杜晓对自己产生怀疑,进而让杜晓道心破碎或者不稳。这样做才能保证在将来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才能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根据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众少年心存敬重,阿谀奉承,结攀关系,林管家转赠拳套等等,吴庸知道自己做的一切于自己而言都是很正确的,他坚定自己需要也必须要为自己的未来争。
吴庸笑了笑对着王亮说:“王大哥,你觉得杜晓说得对吗?不,不能说“对不对”而是说有无道理。当然所谓的“对不对”“有无道理”是于你自己而言的,毕竟人与人的思考方向,角度,所站立的位置不同,所想自然有所偏差。”
王亮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我感觉杜晓说的有的对,有的并不对。”
“但是我现在并不在乎了,我发现我以前的思想很单纯,单纯的有点愚蠢。之前我总是会认为我们十多个人会像一家人一样和睦相处,互相协助,可是看到他们阿谀奉承竞相攀比,我就知道了我想地都成为了一种奢望。我之前认为只要我真心喜欢她,并不断地努力修炼,她就会对我多看一眼,从那次看来我所想的都是错误的,阶级地位,身家财富,境界修为才是她所看中的。我之前认为只要有理就能走遍天下,对他人热枕就能取得别人的真诚相待,后来我发现我又错了,错的很离谱,看来当初夫子所讲的并不是都是对的。”王亮说完洒然一笑。
吴庸一怔,问道:“那王大哥刚才为何还要那样做?”
王亮笑着说道:“你也发现了是吗,我发觉你刚开始有所动作,见我拿出金银后就没有了动作,估计你是想事后告诉我,想让我记住这次教训。”
吴庸只是点了点头。
见吴庸点头,王亮继续道:“他们藏地很严,但是细细琢磨的话就能看出破绽了,但我仍拿出金银给那少年,只不过是见那与我们同龄的少年行欺瞒诈骗之事有些悲哀罢了,因为以我目前的能力又能改变地了什么呢,无奈只能给些金银同情一番。”
吴庸听后立马作揖道:“王大哥大义也,吴庸不及。”
王亮听后连忙摆手。
吴庸挺起身来,对王亮说道:“王大哥,目前于我而言报仇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我母亲还是赵猴子,没有实力都是空谈,我只能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也是我前进的动力。只有负担前行,不断增强实力,了解之后我才能无憾。”
王亮皱皱眉,然后笑道:“吴庸,咱们不谈这了,别忘了这可是五年来我们第一次出山庄,还没有好好逛逛呢,你看这城里面可繁荣了。”
吴庸目视前方,神采奕奕道:“是啊,很繁荣啊。”
接着两人就开始在这城中游逛起来。
街边总是不乏稀奇古怪的卖家,稀奇古怪的摊位,稀奇古怪的物品。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卖兵器的摊位,摊主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中年人眼睛不断地乱瞟,一会儿看向街上漂亮姑娘的大长腿,眼睛里面都快放出绿光了。一会儿看看邻摊生意如何,一旦有人在邻摊买东西,自是少不了中年人的瞎掺和。一会儿看看经过摊位的行人别在腰间的钱袋,若是看到鼓鼓的钱袋,立马就上前吆喝,吹嘘着自己的货物多么多么的宝贝。
吴庸和王亮的到来,中年人自然也是看到了,不过中年人看他两人衣着简朴,不用想就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压根就没有搭理两人,眼睛依旧四出乱瞟,却把吴庸和王亮作为空气。
吴庸与王亮两人见状自不会去热脸贴摊主的冷屁股,转身来到了邻摊。
邻摊摊主倒跟那摊主不一样,这个摊主也是一个中年汉子,观其模样就知是敦厚纯朴的人。敦厚纯朴的汉子见两人来此,顿时热情道:“两位小哥,我这里有不少宝贝,看看有没有什么心动的,我可以便宜一点。”
两人就在其摊位上挑看了起来。
那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见这敦厚纯朴的汉子热情相待,不由嘲讽道:“老弟啊,一看这两个娃娃就没什么钱,你还热情似火地让他们挑选,就不怕他们把你的宝贝给顺跑喽。”
敦实纯朴的汉子笑笑说道:“没事,没事”
吴庸和王亮两人可一点不搭那贼眉鼠眼的中年人的腔,自顾自地挑选着物品。
吴庸看了很久没发现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倒是王亮看中了一块满是裂痕的印章,印章虽然古朴但表面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就如同一凡物,跟一些年代久远的古董印章没有任何区别,倒是表面裂纹颇多,喜爱收藏古董的人都不愿意要。
王亮拿起印章对着敦实纯朴的汉子说道:“这个印章价格如何,我观其模样古朴,虽无灵气波动,但甚是喜欢。”
敦实纯朴的汉子开口道:“小哥有所不知,这枚印章辗转数人之手,据说这印章是从东洲域万重山那里被人拾得的,以为是什么灵器宝物,后来经过数人研究发现无非就是一凡物,只是年头有些远罢了,印章之上裂纹又是颇多,连那些喜爱收藏的人都不愿意要。如今被小哥你看中,我就便宜一点吧,五两银子吧。”
听到摊主说到五两银子王亮脸色有点难看,神州大陆只有大实力才会以灵石为计量单位,底层人们大抵还是用金银铜币进行交易,一两黄金等于二十两白银等于五十贯铜钱等于一千文铜钱。
五两银子对王亮来说可是不小,当初林管家并没有给多少金银,平时待在山庄不愁吃穿也无需担忧这方面的事,而且刚刚还给那骗子少年一部分银子,现在想来王亮就有些后悔了。
那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看到王亮的脸色不好看,自然是不可能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嘲讽道:“老弟,看看,他们俩这穷酸样肯定是买不起的,连个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吴庸看到这贼眉鼠眼的中年人恨不得一拳头轰上去,打得他鼻青眼肿,脸上怒色满满,一副年轻气盛的模样。
见状,顶上去道:“我们要是能拿出五两银子买下这印章怎么办?”
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看了王亮背上的剑道:“要不打个赌?你们要是能拿出五两银子并买下这印章,算你们赢,我这摊上的东西你任挑一件,要是你们拿不出来,或是拿出来不买的话,那就算我赢。我嘛,我就要这娃娃背上的剑,如何?”
王亮对着吴庸摇摇头表示不想赌,可是吴庸哪里还管得上这么多,一口应道:“好,我跟你赌。”
吴庸便朝王亮要钱,王亮拿出了自己剩下的银子,只有四两银子。那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看到吴庸只要来了四两银子,哈哈笑道:“只有四两银子吗,那么说是我赢了,快把剑来过来。”说着就将手伸过去。
吴庸一改前色,那里还有什怒气上涌,年轻气盛。突然就笑了起来,道:“急什么急,这不我还在这里嘛。”
吴庸一会东摸摸,西摸摸,好一阵摸索。
那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都快等不急了,说道:“快认输吧,快把剑拿来。”
敦实纯朴的汉子见这贼眉鼠眼的中年人为难两娃娃,有点看不下去,说道:“四两吧,就卖四两银子吧。这位老哥赌什么赌啊,干嘛跟两个娃娃过不去,和气生财嘛。”
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并没有理会敦实纯朴的汉子。
又过了还一会,吴庸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笑道:“可算找到了,就差你了,真好五两,来,卖家给你,交易吧。”之间吴庸从衣服里摸出一两银子,此时正好五两,成功的交易了那枚印章。
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见输了想要耍赖,吴庸立马道:“别忘了我们的赌约,这里可有人作证呢”,吴庸指了一圈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