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太子连带着长公主都风头正盛,而她只是个皇后,况且身体还每况愈下,她这个皇后也坐不了多长时间了。
她知道岳惜尘是个聪明人,岳惜尘必定明白她之前的到处使绊子,而岳惜尘如今随时可能成为皇后,她还不得顺着岳惜尘来?
于是只好点点头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好。”
宫宴便在两人的操办下,在三日之后开场了。
此次宫宴并不十分盛大,也只请了朝中几十个比较重要的大人和京城几位权贵来参加,地点设在御花园旁边的听雨楼。
皇后这三日内心已经麻木了,此时便也就放下了些许对太子夫妇的敌意,一心吃喝。
皇后想着,现在再看不顺眼太子夫妇都已经没什么办法了,不如不再去想那些恶心的事,那些有的没的想法,先在宴会上抛一抛吧。
可这事情却偏偏事与愿违。
本来宴会上一副其乐融融的气氛,很是快活,可就在宴会快要到尾声的时候,下面的人突然有信件送了上来。
彼时玄阳钦正在贴心的给岳惜尘布菜,便让旁边的太监如实读来,可这一读却不要紧,在座的各位重臣可都听了个一清二玄阳。
信件上的内容主要是对太子玄阳钦的感谢,又唱诵了一会儿他在金陵时的功绩。
如果只是如此便好,可偏偏整张的篇幅基本都是玄阳钦,而五皇子那边却很少被提及。
一时间,坐下的大臣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听到了吗,那上面基本都是说太子的功劳,而五皇子那边好像根本没提…………”
“什么叫没提,根本就是没有吧,当时五皇子回来好像什么功劳都没有。”
“算了算了五皇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这一番话落到玄阳钦的耳朵里听得自然是十分舒服,可岳惜尘听了,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一个人,那就是五皇子。
不过,五皇子却还是低着头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好像那些闲言碎语他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岳惜尘于是转开眼神,可心里却并没有放下对五皇子的警惕。
她深知五皇子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就算内心不悦,也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的,更何况是眼下这种情况,若是表现出自己不悦肯定会落下话柄的。
所以说现在表面装作无所谓,其实是最高明的选择,这样至少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很大度的人。
果然,下面的大臣议论了一会儿,眼见五皇子并没有生气,于是也甚感没趣,便不再说了。
这群大臣倒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谁承想五皇子竟然没生气啊。
不过他表面上虽然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心里的怒火却几乎已经满到要溢出来了。
他当时明明也已经散发出去不少银钱,可谁知道那些人在信件里几乎没有提到他的功劳,才让太子现在风头这么盛。
不就是修建堤坝搭建粥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