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在警局的时候，朱严康就在了，我当时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是他带着我在警局办完了手续的，又把……把……”

柳芊芊说不出尸体两个字，不过在场的人也都明白，她就跳过去了：“然后他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真的，是我太没用了。”

“芊芊。”林佳抱住了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她。

他们也都能理解，柳芊芊可以说是柳家的掌上明珠了，真的没吃过什么苦，当然，为了理想努力的苦不算，就是说在家里，连大声都没有被大声过，某个角度可以说是被保护的很好。

突然遭逢父母去世，她茫然无措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朱严康一直在帮我，包括发布消息，办理丧事，葬礼我真的没想太多，朱严康说他可以帮忙，我就拜托了他。”

“葬礼之前，朱严康让我联系一下爸妈的朋友，可是我都联系不上，我也给林姐打了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林佳皱眉，“我看到了消息以后，一直都想和你联系，但是也打不通你的电话。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在国外，回来还没有换电话……”

柳芊芊说：“我换了电话的，不过现在想来，那个电话也是朱严康给我的……”

唯独能联系到的邱家，也是因为柳芊芊是用固定电话打的固定电话，没有使用自己的手机。

林佳说：“我问了我们的小姐妹，几乎没有人参加了肖姐的葬礼。”

邱启明说：“我这边也是，我们几个兄弟，也都没有被邀请，当时参加葬礼的都有谁，你还记得吗？”

柳芊芊摇摇头：“我大部分都不认识。”

现在想起来，的确有些奇怪，柳芊芊是不怎么参与父母的社交，但又不是与人隔绝，除去邱启明林佳这样的至交，剩下的朋友只看脸，柳芊芊哪怕叫不出名字，也是有些熟悉的。

但是当时葬礼上，她的确没见过任何一个有印象的人。

柳芊芊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不对了。

在当时，她联系不上任何认识的人，而这些人也联系不上她。

一直到了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她已经被签进了星光文化，才突然能和父母的老朋友联系上。

这还不够可疑的吗？

朱严康给她的那个手机，在她撞到杜霄的时候，屏幕给摔得稀碎，拿到璀璨娱乐给的签约金后，她就换了个新的手机，旧的也没放在心上，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现在就算有所怀疑，也已经无凭无据。

连陈景山都忍不住说：“朱严康这个人，恐怕对你不怀好意。”

“可是他从我这里能得到什么呢？”

林佳和邱启明也答不上来，倒是花乔然说：“你之前交给我的银行文件，就是你的那些债务，都是谁帮你办的。”

“……朱严康。”

“你的那些债务，的确很奇怪，可是文件上又找不出问题，我后来咨询了一下，那可能问题不出在文件上，债务本身就是问题。”

邱启明皱眉：“芊芊，什么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