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童家没有提起宋诗雨和花匠之间的关系。
可最后线索还是查到了宋诗雨头上。
宋诗雨被赶出童家后,用身上仅有的钱,租了一套公寓。
花匠当时下手打她狠得要命,她脸上的淤青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散。
宋诗雨同学,我们查到你帮死者还过一大笔赌债。
宋诗雨满脸惊恐:怎么会死呢?当初我借钱给他的时候,他说过会改头换面从此以后再也不赌钱的。
两名问话的警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学,你不要慌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那笔钱是你借给他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和他很熟吗?
宋诗雨垂下眼睑,慌乱还散:他是我养家的花匠,临时工的那种,我和他见过两面,不算熟悉。
那这笔钱是他胁迫你给的?
宋诗雨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不是的,我是自愿给钱给他的,不晓得两位叔叔知道不知道,我父亲当初就是因为烂赌成性欠了很多钱,最后被高利贷的人逼到了绝路我因此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他找到我的时候,说家里有年幼的女儿和需要他照顾的老人,我一听就想到了我小时候的可怜处境,不想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像我一样的小朋友
宋诗雨说着,整个人悲呕得泪如雨下。
你先别哭。警官安抚了几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我的私事,我可以不回答吗?宋诗雨哽咽着说道,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被童家赶出来了没什么依靠,被人欺负也很正常。
两位警官又问了一些问题。
宋诗雨都一一回答得很清楚。
行吧,今天就了解这些,这里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有回想起什么跟死者有关的线索,麻烦你联系我。
好。宋诗雨双手接过名片,对了,他之前和我说起过,借他钱的那个老大和他关系好像不太好,说过很多次要杀他。
好,谢谢您提供线索。
寒暄两句。
房门关上。
稍微年轻一些的警员小声说了一句:还真够可怜的,小时候受过苦,长大了就不想让别人也受自己受过的苦,一百多万说给就给
老警官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神色凝重的盯着大门:不对她看来很有问题。
啊?小警员一脸错愕,不会吧师父,她这么娇小,死者虽然瘦但很高,她杀他?可能性不大吧?
这两天盯着她点。老警员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虽然这女孩儿看起来好似没有作案时间,但以他做了三十年的办案嗅觉,他笃定这个女孩儿没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宋诗雨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心跳如雷。
公寓的厨房的水槽边上,还有一点点暗红色的血迹。
她跑过去,拿起抹布仔细的重新将这些痕迹擦拭干净。
然后把擦过血迹的抹布丢进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塑料袋里面还有一些比如水果刀之类的工具,她看了一眼,扎好塑料袋,将塑料袋藏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做完这一切,宋诗雨走回到沙发上坐下。
她是没想到,花匠的尸体居然会被冲到下游去。
慌乱了片刻之后,宋诗雨突然阴测测的笑了一声。
杀个人而已,也不过如此!宋诗雨说完,双手慢慢的握紧成拳头,童安夏,你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我一定会成千万倍的还给你!
花匠被杀这件事,成了童家人的默契。
一整天的时间,家里没有人和人提起。
童安夏吃过早餐之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了门。
这一次她自己开了一辆家里保姆买菜的小车,直奔城郊的地下市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