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亭伯对于农事是否有较深了解?”陆摘问道,“寡人有个事情想请远亭伯帮忙。”他知道,大棚一事就是虞松一人全程跟进的,现在陆国的农事发展极好,几乎是不缺粮食了,每年的税收也是有不少,对于军事方面的帮助也是最多的。
虞松作了个揖礼:“圣上有话直说,但凡是虞松能做到的,都会全力以赴。”
“好,不愧是远亭伯,痛快!”陆摘高兴地说,直接站起身来,“现在边疆地区有好大一块沙地,还希望远亭伯能有法子,事成之后,寡人有重赏。”
虞松觉得有些为难,但是还是问道:“陛下给几日期限?”
“一月如何,寡人需要一个完全的方案,因为边疆的沙地种植不出粮食,那边的土地贫瘠,百姓们都无从生活,青壮年男子力大量流失,寡人,也是没有办法了啊!”陆摘叹了口气,“但凡寡人有办法”
虞罂有些不解:“陛下,您不是每年都会支出一份银子用作边疆的发展吗?怎还是会如此?”
“哼!寡人支出的银子,都不知用到哪里去了!”陆摘生气地挥挥袖子,“那群酒囊饭袋,想必是昧了寡人的银子。”
边疆是心腹之地,旁边有蛮夷和其他国家虎视眈眈,说实话并不是很能完善,陆国四分之一的兵力都已经分配到边疆去了,人多,口粮也要供给的上,这江南如今也并不那样的方便,江南水患还是这其中的头等问题呢。
“陛下息怒,这如今还是要想出解决的方式才好。”虞松忙打圆场,生怕陆摘生气撒到问问题的虞罂身上身上了,“陛下如今有什么想法?”
陆摘立刻就转为了笑脸:“这不是还要看爱卿是如何想的吗,若是爱卿能有妙计可言,那其中定能减少许多波折。”
虞松只得答应下来,反正只是倾力一试,即使完成不了最多也是怪他失职而已。
“好了,远亭伯先退下吧,剩下的事情寡人要和三公子单独详谈。”陆摘内心有些急切,但是还是稳住了自己,身为帝王最要做到的事情就是严于律己,能自律,就像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一样,不能有最喜欢的物或者人,无论是死物还是活物。
因为有了这,就有了软肋,自己的判断就会受到不公正的影响,正如所有人都想要有个明君,而不是一天到晚只知道寻欢作乐的昏君。
“臣告退。”说着,虞松就行礼退下了,给了个虞罂眼神示意就离开了。
“你们都出去,守在寡人的大殿之外,无论有任何声响,都不可以进来。”陆摘吩咐道。
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退出去了,花穗也是早就跟着柳氏先行离开,去往别处边走边等待虞罂,料想到这皇宫看守严苛,想来也是出不了什么岔子的。
尚芳德在他们出门的时候也跟着去了,从前做杀手的时候,最开始要学的就是如何隐匿气息,降低自己蹲在感,这种招式的极限,就相当于现代东瀛的忍术。
那是相当厉害啊,刺客将这个运行到极限之后,偷摸着背后给你一刀算是完了。
隐在空中,竟是连那些大内高手都未曾发觉。
殿里的一切都能仔细的观察到。
陆摘直接双眼都在虞罂身上,一步一步地走下九龙台阶,每一步都踩在心脏上的那个点上,像是踩进了人的心里,仿佛在祷告什么严肃的仪式一样。
“阿罂,你终于来了。”陆摘和虞罂两两相望,终于说出来了,“我很想念你。”
虞罂不知道说什么,她不知道,也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很像爱情,但是却有不觉得爱意能够如此简单的表达出来,但是这样想了之后,虞罂觉得其他的任何话都不难像陆摘说的那几句一样,说出口的声音就一直在她心底有回声。
不像陆摘的一点芽尖都想让她躲避一样,她知道沈鹤只是欣赏她,不是真的喜欢她,所以那时沈鹤表现出来的样子让虞罂内心其实有些慌张而且不好确认。
陆摘,表现出来的,其实让虞罂心里莫名有一丝丝的窃喜,就仿佛她很期待这样,事实上却是是这样。
柔肠百转,心思千回。
虞罂定定地看着陆摘的眼睛:“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
陆摘心里有些慌,他知道小姑娘心思深,但是不能确定这个好久不见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怪他没有早点去看她,还是没有早点去接她呢?还是说就是表面的意思只是寒暄呢?
“我每天都有想你的”陆摘仿佛从一条大狼狗化为了忠犬小奶狗一样,湿漉且明亮的眼睛让虞罂瞧着心里一动。
心动?
尚芳德在空中早已经将陆摘骂了几千遍了,这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跟年轻时候一样不要脸,你要什么姑娘不行为什么偏把这个想法放在虞罂身上啊,小兄弟我觉得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在心里默默腹诽:要是娘娘瞧见你这样样子,你八成就没了啊!
尚芳德一愣,他怎么就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个虞罂是不对啊,他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去证明的话,他是不会轻易下决定的。
这个陆国真的是邪门的很,自己都突然好像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似的。
虞罂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这个原身本就是脸皮薄的姑娘,就算是虞罂她本身脸皮厚的不要不要的,在这个情况下,脸依旧是像微醺了的一样泛起了娇羞的颜色,察觉到脸上微烫,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你不是说还有事情要跟我商量吗?如果现在不商量的话,可能就要等到晚上了!”
“哈哈哈,好,那我们先谈正事好了。”陆摘瞧着虞罂都快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知道顺着她转移话题,“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什么事情吗?”
尚芳德默默瞧着,内心疯狂谩骂:你这个不识相的小兔崽子,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啊,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想完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可听的了,直接脚踏几步,运功来开了。
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若是这陆国皇帝喜欢的那个虞罂是个真正的男人,那陆摘岂不是断背?龙阳之好?那陆国岂不是要断了后?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是若是真的跟娘娘有关系,那如果真让那陆国皇帝得逞了,相比他都可以以死谢罪且明志了。
罢了罢了,反正这次在陆国的时间呆的久,来日方长且细细观察嘛!
大殿。
“江南水患的事情吗?”虞罂问道,“我记得我们上次就讨论了这个的。”
陆摘点点头:“没错,我还专门看了你春闱的答卷,里面有很多东西和知识都特别让人受益匪浅,看完我发现,或许能感觉你比我当皇帝或许更称职,更合适。”
这话,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恐怕就是死罪了,但是眼前这个是陆摘。
虞罂咬咬嘴唇,觉得此时此刻并不那么适宜说话了:“那我们还是专门谈谈水患的问题吧?”
“你说,我每一次都在认真听。”陆摘笑嘻嘻的说道,竟然疯癫到想将她引到龙椅上去坐下来谈事情,把虞罂吓一跳,仿佛龙椅上有钉子一样。
最后虞罂还是没犟过陆摘,只好做了下来,开始说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