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皱着眉头,母亲也是不说话,他们都没办法做出这个决定。
过了会儿,沈长鑫问道:“买股票又怎么样呢,我和你妈妈都不懂,而且这玩意儿我始终觉得不放心。”
苏翎点点头,尝试着尽可能的让父母更懂一些股票知识,他说道:“爸,我知道你的顾虑。”
“但是你知道吗,股票发行之初都是低于它真正价值的,也就是说它有极大的可能性会上涨。”
这是苏翎说的一个谎话,也不算是谎话,在二十一世纪这绝对是一个没人会相信的屁话,因为那时候的股市已经是鱼龙混杂了。
但是在现在来说,也不是一个谎话,就九二年发行的股票认购证来看,所能购买的股票都上涨了。
这不仅仅是大环境的吹捧使然,而是此时国内的一些企业已经到达了厚积薄发的阶段,它们真正的潜力已经远远超乎了外人所能看到的部分。
父亲皱眉思索着说道:“这不就是骗人吗,如果比公司现实价值低,那这个股票就是亏的,如果高,那不就是空中楼阁吗?”
苏翎心中暗道:不愧是父亲,这就是金融市场的根本。
其实就是一个字,炒!
早饭结束,苏翎并没有说服父亲,其实这也是正常的。
像前世看到的那些重生小说,上来就能说服家里人拿出全部积蓄的小孩,根本就是扯淡,除非他父母智商也不正常。
最后父亲只是说再看看,毕竟他对股票还是不甚了解,虽然自己儿子表现出很擅长的样子,但他还是不敢妄下决定。
苏翎也是无奈,资本的原始积累就是这么困难,这一次机会如果不抓住,那就太难了。
一月三十号,在申城的股票认购证已经开始发行了,而他这边还是没有行动,实在是让人心急。
就好像一整座金山近在眼前,但是他苦于没有挖掘工具,毫无办法。
直到中午,家里来了个电话。
何秀宁接起电话,一听到对面声音,立马喜上眉梢,“俊宁啊,最近怎么样?”
电话那头是苏翎在北京的大舅——何俊宁,大舅在北京做点小生意,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小城里走出去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姐弟两人聊了起来,何秀宁说道:“是呀,还差不少钱呢,这边凑出来一万五,昨天本想去三弟那看看。”
“哎,幸亏没去呀,俊宁你知道吗,昨天去星河县那班车爆炸了。事情也是巧,我和你姐夫出去买点东西回来,正赶上子源不舒服,也就没去。”
电话那边的大舅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惊出了一身汗,也在庆幸着姐姐没在那班车上。
何秀宁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借我们钱的事你得跟小洁好好商量商量,可不能你一个人做主了。”
……
“子源呀,学习还挺好的,哎呦,见识比我和他爸强。这不之前还跟你姐夫提什么股票,我都听不懂,你姐夫也不敢尝试。”
……
“就是申城那个股票认购证,我也搞不明白,说什么只要买了就能赚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呀。”
……
“什么?你要回来?回来干嘛?”
……
“跟子源去买股票?哎呦,你是疯了你呀,在京城好好做你的生意,去搞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干嘛。”
……
“你想知道?那我让子源跟你说两句就行,回来一趟多麻烦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