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或许人活着就是一场没有公平可言的赌局。
赌的,也不过是谁的筹码多,能压死人!
不在理会文斌这个养父的神色如何,苏翎负手转头,“愿赌服输?”
这……
父子二人相互对视,俱是看出对方的惊惧惶恐。
服输,家业没了,腿也没了。
“苏翎,我求求你,不要!我还年轻,不要打断我的腿!薛小姐,求求你,我求求你……”
侯四在其父的羽翼下狐假虎威,大抵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压不住的时候。
彻底,失了分寸。
“苏翎,不要!”沈明珠看着苏翎摇头。
打断两个人的腿,不是小事。
苏翎露出和熙的笑容,摇摇头,“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他们的。”
随即侧目,眸光冰冷,“七曜,将这对父子处理下,该查就查,移交执法部。”
“对了,侯四的这双眼睛挺好看的,我……很喜欢。”
再无他言,领着沈明珠和文斌转身,离去。
沈明珠松懈一口气,这样的话,还算是可以接受。
可文斌面色凝重,清楚这对父子完蛋了。
自始至终,苏翎的口都没松懈,答应这场赌约作废。
还要加上,侯四的这对招子!
」
---------------
回去的路上,文斌心神恍惚,时不时的描上苏翎两眼。
他这个养子,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将候奇正给掀篇了。
也让雅雅的仇,报了一半。
当年若不是候奇正起了色心,他文斌何至于需要逼迫雅雅嫁人,更是因为这二十万彩礼,被冠以卖女儿的骂名八年之久。
但不可否认,还有一半的仇怨,在他身上。
这罪责,他文斌逃不脱!
抵达家门前,缄默不说话的苏翎下意识的掏了下衣兜,空空如也,遂道:“我去买包烟,你们先进去。”
“伯父,苏翎为什么姓卓,而不是跟着你姓文?”进入小破院子里面,沈明珠从刚才的震惊中逐步回神,对着文斌问出一个一直疑惑的问题。
“捡到苏翎的时候,那晚上下着一场破瓢大雨,我在赌场输了干干净净,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在垃圾堆里面瑟瑟发抖的苏翎。”
“大概是善心泛滥,我将这个孩子给领回家了。还自嘲,输了好几万,平白捡了一个儿子,不亏!”
“那时候,苏翎五岁,记事了。他说他叫苏翎,更说以后长大了会感激补偿我,但一点,他不改姓,不改名!”
念及往昔回忆,那个仅仅五岁就有了自己的倔强的孩子,文斌脸色挂起一抹笑意,缅怀着他那段回忆中为数不多的甘甜。
“那苏翎,有没有给你提过是哪儿人,亲生父母是谁?”沈明珠又问。
作为妻子,她理应知道苏翎的过去。
文斌摇摇头,“他从来不提这些事。”
沈明珠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