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自己的独生子,如今却死在自己的手中。
白发人送黑发人。
心中那能不痛。
宁致远中年得子,本是家门大幸。
但,今天,他不得不为整个家族命运着想,而亲手了结这个不肖子。
“儿子,你走好。”
宁致远强忍住悲痛,声音颤抖道。
此时,立在远处的叶剑,神色这才松缓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就此揭过。”
“好自为之。”
叶剑说完,转身离去。
目送他离开,许国良这才走到了宁致远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轻叹一声,说道,“刚才叶先生已经说了,不会再追究此事。”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宁致远大手一挥,抹干了老泪,心有余悸。
“宁某虽然失去了一个儿子,但换来了整个宁氏一脉的长久安定,这实在是大幸。”
许国良点头,感同身受。
东坡酒馆。
一张方桌,一盘花生米,一壶十年陈酿竹叶青。
叶剑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
其味甚烈,绵绵悠长。
记得自己从军的那一天。
众多同学中,只有容泰前来送行。
两个人,一坛酒,杯子叮叮响。
但,现在。
只有他一人,对面的座位,却空了。
想起过往,叶剑叹息。
很想跟这个略显憨直的老同学喝上一杯,但,显然是无法实现了。
酒馆里面,人并不多。
十张桌子,只有三桌有人。
其它桌子都是空的。
也许是因为天冷的原因,人都不大愿意出门了。
这里,环境倒也安静。
很符合叶剑的要求。
三杯酒下肚,小腹腾起了一团火焰,身上的寒气顿消。
“智叟,你输了吧。”
角落里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大笑声。
叶剑回过头去,就看到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老者。
其中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身体消瘦的老者,此时,脸已经红的像个苹果一样,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酒杯。
另外一个,头发雪白,身体健装的老者,在不停的哈哈大笑着。
桌子上,摆了几个空酒坛子,而在地上,同样放着几个空酒坛子,显然,他们两个在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