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颖阴城东外数里处密林之中有一吊睛白额大虫,往来百姓常受其扰,不少人在它手上丢了性命,你可敢前往除之?”徐母依旧没有回头。
“嗯?”猖兽作乱,本地父母官居然没有为百姓解难,戏忠听完徐母说完便转头直瞪县尉。
县尉一听便知不好,连忙跪下苦着脸道:“大人呐,非是下官不想除去那大虫,下官也曾多次派本地猎户与官兵前往林中捉杀,只是那大虫狡猾的很,见我们人多便躲在林中深处,待我们离去它才出来为祸百姓,甚至有几次大虫见我们人手落单还反被它重伤,下官也在城内贴出了悬赏,可直至现在也没人抓到那大虫!”。
县尉这么一解释倒是令戏忠面色好看了不少,戏忠转头看向黄忠,意在问黄忠是否有把握拿下大虫,黄忠知晓其意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胸口点了点头,戏忠这才转头对徐母拱手道:“老夫人放心,戏某定为百姓除之。”。
“嗯……好!第二件事,老身年岁已大,身子远不如从前,老身只希望每日可多睡上个把时辰,无奈养有公鸡一只,每日天刚亮它便要鸣上几声,吵的老身头痛不已,偏偏这公鸡杀不得卖不得换不得,你可有法令其不鸣?”徐母继续道。
“你这不是为难大人吗?天下哪有不打鸣的公鸡?”县尉为戏忠打抱不平道。
“是啊是啊!”周围百姓亦跟着起哄。
“志才啊,这个好办……”黄忠将手横在颈间对戏忠轻声道。
未等戏忠有所反应,那背对着众人的徐母似乎听到了黄忠所言一般,佯怒道:“千万不要打公鸡的主意,老身说了这公鸡杀不得,更不许你们对其下手!”,说得黄忠好不尴尬。
“嗯……”戏忠低头沉思半晌后似乎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对徐母继续道:“戏某尽力一试,请老夫人说出最后一事吧!”。
“这最后一事嘛……虽寒冬已过,但老身依旧想念那冬日白雪,戏先生可否让老天下场雪,让老身一睹了思?”徐母抬头望天。
说完最后一件事,这次不消县尉说话,周围百姓便先叫嚷起来:“徐老婆子,你这未免强人所难了!春日里让老天降雪,除非是天上那神仙,不然谁能做得到?”“是啊是啊!这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到!”。
“哼哼,能不能做得到全看戏先生了,戏先生若觉得老身是在为难,那便早早离开此地还老身一个清静,不过戏先生既能助曹觊觎大汉天下,想必也是那天神转世,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先生吧?”徐母似有所嘲道。
见徐母给自己出了三个难题,此时又是话中有话,戏忠无奈的连连苦笑摇头,在对周围百姓拱手致谢后,戏忠对徐母背影道:“若戏某做不到这三件事,必不会再来叨扰老夫人,戏某说到做到,也希望老夫人能够信守承诺!”。
“放心!老身虽不是君子,但说话也是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那明日便请老夫人多睡几个时辰,醒来再看戏某如何解决这三件事!”。
“……”徐母听罢没有继续多言,蹒跚着走回了屋内关上了破旧的木门。
“志才,这三件事俱不简单,那春日飞雪更是人力难现,你心中可有盘算?”黄忠开口问道。
“嗯……”戏忠嗯了一声后紧闭双眼,似在思考解题之法,一旁县尉见了连忙命衙役制止周围百姓嘈杂之声,百姓们见此纷纷停下将目光对准场中焦点戏忠,皆想看看这大人物能否解决难题。
此时方圆数丈内鸦雀无声,众人你看我我望你,连喘息都不敢用力,场中最紧张的当数颖阴县尉了,自己本想过来献个殷勤表现一番,没想到竟遇到了这档子事儿,若是戏忠想不出办法心中尴尬,说不准拿自己出气,到那时自己这官儿丢是小,脑袋丢了才是大,县尉越想越慌张,双手不知不觉地紧紧握在一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渗出,望向戏忠的眼神也愈加忐忑起来。
周围百姓见戏忠半晌还是毫无反应,不少人已开始摇头叹息,认为其无法应对徐母所提三事,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缓缓离去,正待众人失望渐增时,戏忠猛的睁开双眼,眼中精光闪烁,县尉见状立马开口紧张地问道:“大人可是有法子了?”。
“嗯……已有眉目,这其中还需你出手相助方可排难!”戏忠对县尉正色道。
“但有需要下官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便是!下官定竭力而为!”,县尉从戏忠话中听出事情还有转机,并且自己的官途似乎还可更进一步,想到这里县尉连忙拍着胸脯满口答应。
“好!汉升!这猛虎你可有把握对付?”戏忠转头看向黄忠。
“区区大虫而已,我还未将其放在眼里!”黄忠豪气道。
县尉见黄忠言之凿凿,不免开始打量这个始终跟在戏忠身边的长须半老之人,“这人虽看似精壮,但是年岁已长,既能跟在戏大人身边,想必应深受大人信任,这大虫凶猛狠辣,若是让他有个好歹,大人必定不会放过我……”县尉边打量黄忠边想着。
“大人,那下官就带些人手与这位……一同前去捕杀大虫吧!”县尉打定主意后对戏忠拱手道。
“不必,那大虫若真如你方才所说那般机敏,你们人多去反而会令其深藏不出,让汉升单独对付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