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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荐猛将戏忠遇公明

身处旋涡中心的戏忠,对外界发生的这一切却是毫不知情,只是对于曹操让自己进入朝堂颇感头痛,毕竟他只喜战事谋略而不喜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

“哥哥,既入朝为官已是定数,你又何必为难自己整日闷闷不乐,倒不如好好利用曹公允你的这段休养时日,痛快的玩乐一番,去岁哥哥入许昌时,身患重病不能移步,如今倒是个机会!”闹市的某个食肆之中,胡鹊儿见戏忠依旧满面愁容,忍不住劝解戏忠,且愈说愈加雀跃起来,听得同桌的黄忠与其子黄叙连连点头。

原来曹操素知戏忠不喜朝堂之事,在强迫其官位加身后,未正式参与朝政之前,特向天子为戏忠告假数日,虽说是向天子请示,不过都是曹操一人定夺而已,曹操如此做一来为了平复戏忠心中抑郁,二来担心其身体尚有旧症未愈,趁此机会休养一番,他可不想再让自己的首席谋士染上什么怪疾。

胡鹊儿知晓后,见戏忠在府中终日一脸愁容,便强拉戏忠出府在城中闲逛,黄忠自然是护卫左右,其子黄叙亦跟着一起出府见识世面,府中事务自有黄忠的妻子帮忙打理。

说这黄妻自从随黄忠来到戏忠府上,每日常寻一些下人的杂事来做,只因心中认为不能白白任由戏忠供养自己一家,胡鹊儿知晓后常常劝解亦不能改,无奈之下胡鹊儿只得将此事告于戏忠,戏忠思量片刻后便让胡鹊儿教黄妻管理府中下人以及府中杂务,如此黄妻心中不再愧疚,胡鹊儿也不必如此辛劳,正是两得之举,黄妻得知后欣然接受,黄忠亦是捻须颔首。

“主公之意我岂能不知,唉……”戏忠依旧面带愁容叹了一声,缓缓将头转向外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有站在摊位前吆喝的小贩、有四处闲逛的百姓、有巡逻的士兵,倒确实是比自己数年前在这里看到的景象繁华许多,而这一切都是出自曹操与自己的手笔,正是因为将天子迎接此处定都后,天下不少商贾到许昌做起了买卖,亦有许多百姓举家搬迁至此定居,才有了今日的繁华。

“若是做官可助主公早些让天下归于一统,各个城池村庄都如许昌这般,这官……做也就做了。”街头百姓们脸上笑容令戏忠意志逐渐坚定下来,面上苦色伴随之渐渐消失,“鹊儿说得对!倒是我矫情了!”戏忠举杯正色道。

“哥哥机敏过人,自己迟早能想通的,鹊儿不过是多嘴一言而已……”胡鹊儿大悦道。

“呵呵,鹊儿多说一句,可减我烦忧数日!如此看来,鹊儿美言不可轻断呐!”

“哈哈!正是!正是啊!”黄忠在旁大笑,二人一同打趣胡鹊儿,令胡鹊儿害羞的低头不语。

四人就这样围桌而坐,边说边笑倒也快活,片刻后几人发现食肆中人陡然间全部转头望向门口,戏忠四人随之望去,只见一身长约有八尺、虎背熊腰、豹眼阔脸的壮汉迈步走进食肆,至于为何众人目光会被他吸引,非是因他体态异于常人,而是因为这壮汉背后斜背着一头宽身长约有丈余,用破布包裹起来的物件。

这壮汉进了食肆后不喜他人目光盯着自己,便故作怒目气息外放环视肆内众人,肆内但凡与其目光接触者皆是有些惧怕的低头转睛不敢再看,“咦?”待看到戏忠一行时,这壮汉惊讶的轻呼一声,这四人竟丝毫不惧自己目光,特别是那长须年长者,壮汉在其身上竟感觉到了与自己颇为相似的气息。

那年长者自然是黄忠了,至于戏忠与胡鹊儿经历生死多次,自然不会惧怕壮汉,而黄叙则是因常与黄忠较量,早已熟悉了这股气息,亦不觉有何不妥,只是觉得这壮汉与常人不同。

那壮汉盯着黄忠的同时,黄忠也在凝视着他,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俱是将自身气息外放扑向对方,二人气息好似于食肆虚空之中相撞进而缠斗一起,肆中众人见此鸦雀无声不敢生出一丝动静,只待这二人分出个胜负。

良久后,壮汉似力有不支,额头上一滴冷汗缓缓渗了出来,黄忠见好就收收回气息面色不变,壮汉却是长呼一声,强挤笑容对黄忠遥遥拱了拱手道:“兄台好厉害的杀气!”。

“你也不赖!”黄忠亦拱手回礼。

壮汉点了点头错开目光走向一无人空位,待坐下后毫不费力取下背后物件将其重重的拍在桌上,只听“当!”的一声传来,整个桌子都随着物件抖了三抖,引得众人又是偷偷斜目而视。

“汉升兄可看出了什么?”戏忠方才见二人对视良久,想必黄忠定有发现,戏忠这一说,立刻引起了同桌胡鹊儿与黄叙的兴趣,二人也饶有兴致的等着黄忠的答案。

“沙场老将!”黄忠只说了四个字。

“比起汉升你如何?”戏忠再问。

“这我倒不敢妄下定论,方才我二人较量杀气,我虽侥幸占了上风,但武人强弱不能仅凭杀气而定,一把趁手的兵器可令武人战力提升,如那吕布的方天画戟、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张飞的丈八点蛇矛,皆是这个道理。你瞧那壮汉所背之物,看其形态与重量应是其兵器,若那壮汉的兵器已与其相辅而成,我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除非取出我那赤血宝刀!”黄忠沉声道。

“此人能得到汉升兄如此高的评价,倒也足以自傲了!”

“志才谬赞了,如今天下大乱英雄辈出,我却已近知命之年,断然不敢夜郎自大!”

“汉升兄过谦了!”

“呵呵……”黄忠苦笑摇了摇头,似在感慨生不逢时。

那壮汉坐下后,并无人上前招待,壮汉只得高喊一声,掌柜见此一脚将小二踢了过去,小二才瑟瑟的走到壮汉身边吞吞吐吐道:“这……这位客官……有……有何贵干?”。

“嗯?你这厮在那里嚼什么空话?来你这食肆不为吃喝我来作甚?”壮汉瞪眼道。

“是是,是小的说错了话,那客官想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我们这里有……”未等小二说完,壮汉举起手掌止住小二道:“有什么好酒好肉统统上来!”。

小二听罢愣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般,壮着胆子问壮汉道:“客官,您……您确定?”。

“还不快去准备?若是我那腹中馋虫等的不耐烦了,小心我将你活吞喽!”壮汉佯怒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稍等,稍等。”小二见势答应了两句连忙跑开。

话说这食肆在许昌城中也算有名,鱼肉好菜自然满满一箩筐,倘若是个一般人来要这些,小二恐怕还要验上一验,可这壮汉一脸煞气,看着就不像好惹的主儿,就算小二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也不敢怠慢了这壮汉。

半晌后小二反复走了几个来回,终于将酒肉端到了壮汉桌上摆了慢慢一桌,盘子刚刚放正,小二手还未离开盘子,这壮汉便如几日未曾进食一般,撕下一只鸡腿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吓得小二松开盘子忙撤了一步。

壮汉接连将鱼肉塞入口中,一会儿工夫便噎到了喉咙,急得壮汉捂着喉咙连连锤胸,小二见状赶紧走到壮汉身后拍了几下壮汉后背,这才令壮汉大咳一声呼吸顺畅,连灌了几口水酒入腹,小二见这壮汉吃法粗鲁嘴角一扯,眼中充满嫌弃神色告罪了一声便要离去,壮汉随意支吾两声没有理会小二。

半晌后壮汉将桌上酒肉如风卷残云般全部吞入腹中,惹得周围众人包括戏忠一行暗暗称奇,只见壮汉拍了拍鼓起的大腹大吼一声:“小二,收钱了!”,小二虽心中蔑视壮汉但面上还是强挤出笑容伸手对壮汉道:“多谢客官!一共五两银子!”。

“五两?你这是食肆还是贼窝?”壮汉惊诧道。

“客官,小的哪里敢多收您的银钱,只是小店酒肉用的都是上好的酒肉,整个城内无人不知,您若不信可尽管打听……”小二赔笑道。

“也罢也罢,等着!”壮汉嗯了一声,就把手探入怀中取钱,可这一摸,壮汉的面色便是一变,壮汉看了一眼满面笑容的小二,继续在全身上下摸找银钱,可找了半天也没摸出个乾坤,看着小二已伸出许久准备收钱的手掌,壮汉面色逐渐变得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