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煌言顶着两个熊猫眼来到了内阁，让内阁的人十分地疑惑。

经过大半晚上的思考，张煌言将这件事的背后看得差不多了。

但想得越通透，他的内心越恐惧。

这是在向皇权，在向帝国的根本发起挑战。

他已经对这件事的结尾有一点猜想了，但他不敢再想下去。

因为结果太过于血腥，太过于让人无法接受。

“他们这是在玩儿命啊！！！”

张煌言感慨一声后只能将其抛在脑后。

现在他的想法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不要去管其他的事情。

看见张煌言憔悴的样子，徐令走过来关心地问道：“张首辅，你没事吧，要不今天你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和何次辅今天就辛苦一些。”

因为张煌言现在的样子确实很憔悴，再加上他年事已高。

要是因为工作累到在工作岗位上，这是帝国的损失。

何永清也走了过来，关心说道：“张首辅，没事的，最近事情不是很多，我和小徐可以忙过来的。”

“没事。”张煌言摆了摆手，来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我只是昨晚有些失眠而已，不碍事的。”

说完就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刚开始还十分地正常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但就在要到中午的时候，何永清来到了张煌言的旁边有些紧张地说道：“张首辅，能不能拜托你一些事情？”

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张煌言直接眼睛瞪的很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何永清。

他从何永清的表现来看，已经知道这位要说什么了。

“永清啊，在你要说出那件事的时候好好地想想，想想你是谁，你在为谁做事。”

“你是最早一批跟着陛下的人，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我想你应该能分辨清楚了。”

“不要为了一些私情毁了自己的前程，做出于家，于国都不好的事情。”

何永清原本还在想着怎样将自己的请求说出去，突然听到张煌言这句话。

他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首辅大人。

但张煌言说的话给了他一次冷静思考的机会，想了一会儿之后，脸上全是冷汗。

他发现自己要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谢首辅教导，永清受教了。”

何永清站起来对着张煌言一拜，真诚地说道。

因为他现在想起来真的十分地后怕，要是自己说出了那个请求，自己的立场就确定了。

到时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

看见何永清受教的样子，张煌言十分的肯定地点了点头。

说道：“你就应该向小徐学学，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只说自己该说的话。你看他现在心情多好。”

此时的徐令也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就继续他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