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面基

梁依白:“……”

她心想鱼运是什么运,受鱼欢迎的运气吗。

他们又坐了一个小时,祁肆堪堪钓上来一条食指大小的小鱼,他面不改色,将鱼放到桶里,对梁依白说:“我今天的运气也挺好。”

“……”梁依白伸手指了指桶里的那条小鱼,难以置信,“这算好?”

“好。以前三个小时也不见得能钓上一条鱼。”祁肆开始收拾钓具,“钓也钓上了,去坐船吧,会很凉快的。”

梁依白觉得自己大概明白祁肆口中鱼运是什么意思了,运气这么差,竟然还能一直坚持这个爱好也算厉害。

两人提着桶往游船点走,秦亦幸呆了呆,也跟了上去。

梁依白忍不住回头看他,在她眼里秦亦幸是个女孩子,她只觉得对方莫名其妙,看着祁肆的眼神也有点古怪。

于是她做出了和迟早类似的猜想,这女生大概和祁肆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祁肆将无视贯彻到底,把桶和钓竿存放在游船点,选了双人船,和梁依白一块去乘船了。

秦亦幸就留在岸边,默默地看着,可怜又无辜。

祁肆权当没看见岸边杵着的那么一个大活人,秦亦幸把跟踪摆在明面上是他自己的事,祁肆本人并不在意,只是看着并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打扰。

春天,气温不高不低,风从水面上拂过,穿过船舱,带来一阵湿润的水气。

确实凉快。

梁依白靠在椅背上,忽然不想踩了。

祁肆比她更懒,上了船之后就瘫在座椅上闭眼,她想了想,也放松了下来。

两人乘着船在河上游荡,偶尔踩踩脚踏板,一天下来,梁依白只有一个想法。

望江市确实挺适合养老的。

傍晚他们提着桶和钓竿,又从小区外面的店里打包了食物才回了祁肆家里。

秦亦幸不近不远地跟着,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等数字在5楼停下时才按下了上升键。

祁肆那样的存在都有那么多的朋友,而他活了这么多年,仍旧孤身一人。

无亲无友,孤单地生活着。

社会主义驱鬼群有梁依白和祁肆发的照片,焕和迟早一个社畜一个学生羡慕不已,对此进行了热烈讨论,但两人中迟早运气稍微好一点——他和祁肆是对门,回了家就能见到祁肆为他带的饭。

将晚饭拍照后发到群里让焕眼馋后,迟早相当不负责任地放下了手机,打定主意不管焕说什么也不会回话了。

“等以后老了可以去钓鱼,但现在我还年轻着呢。”

被迟早问到和祁肆钓鱼的感想时,梁依白实话实说。

“我也这么想……而且肆哥你鱼运是真的不行,今天你钓到的鱼肯定没有梁依白多吧。”

迟早说。

“没错,只有一条小鱼。”

祁肆毫不脸红,平静地承认了。

迟早摇摇头:“肆哥你还真是爱好持久啊,要是我早就不干了。”

梁依白在心里赞同。

“总会钓上的。”

祁肆不置可否。

三人都在祁肆家里吃了饭,祁肆起身收拾桌面上的东西,迟早在此时自告奋勇,送梁依白回酒店,理由是:“饭后走走消消食。”

梁依白正想问他关于那位一路跟在他们身后的女生的事情,欣然接受,祁肆提着垃圾袋和他们一起下了楼,在垃圾桶旁边目送两人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