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姑娘。

姑娘？

妇人愣了一下，还在迟疑，然后听的君玄暝又道：她是槐昊的徒弟，听闻槐昊极宠爱她。我也是身受重伤，才被她带来苍合山疗伤的。

说起来他确实应该感谢她，若不是她带他上这苍合山，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踏足。

姑娘？苍合山上怎么会有姑娘，还是老毒物的徒弟？妇人脸色一变，忍不住问：那姑娘多大了？

约么双十年华。

双十年华？

妇人心中嘲讽不已，笑道：如果我的孩子还在，大约也差不多该这么大了。

她一提起孩子，欣慰的笑容就挂在了脸上，像是忆起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但这美好的回忆并未持续多久，她又疯狂的怒道：我的孩子，是娘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刚出生被老毒物从石崖上丢了下去，娘要让他血债血偿。

此时君玄暝没再说话，单听这妇人所述，很显然的知道她没有了孩子。

这种失去至亲之人的滋味他心里清楚的很，他从小就亲眼目睹母妃被杀，所以他能与那妇人感同身受。

他久久没有说话，妇人才缓缓闭上眼眸，问道：除了那姑娘，这苍合山可还有其他女人？

女人？不曾见着有其他女人。君玄暝想了片刻才回答。

说来也是奇怪，这苍合山似乎除了那个臭女人，还真没有其他女人了，至少他今日走遍了苍合山也没见到。

妇人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怪异。

难道老毒物没有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或者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难道那个双十年华的姑娘就是他和那个女人的贱种？

这苍合山向来不入女弟子，若不是那女人的贱种，老毒物怎么会无缘无故收一个女徒弟？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君玄暝忽然也意识到白陌陌身上的疑点道：即是年龄相仿，那会不会是你的孩子。

不可能。妇人想也没想就打断了君玄暝的话，她知道他想说老毒物的弟子会不会是她的孩子。

可惜那跟本不可能，她的孩子确确实实已经不在了。这些年来每每忆起当年的一幕，便气的发抖。

她身子颤了颤，眼眶中溢满泪水，道：当年我亲眼看见老毒物将我孩子丢下了石崖，石崖下巨蟒盘山，他不可能活着。

就算那姑娘年纪相仿，但她与老毒物关系甚好，所以那一定不是她的孩子，而是那贱人的孩子。

因为，如果是她的孩子，老毒物绝不可能善待。

何况当时她肚子里的孩子本就不是老毒物的骨肉，老毒物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就算他发了天大的慈悲绕过了她的孩子，那么也不可能会对他如此宠爱。

当初老毒物和那个贱人眉来眼去，那贱人几次三番要打掉她的孩子，她历经磨难才将孩子保了下来。

但她万万没想到，最后杀她孩子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曾经一心一意爱过的人。

所以她不甘心的活着，就是要让老毒物和那个女人偿还她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