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吴以沫自觉委屈的很，“皇后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没有一句欺瞒了皇后娘娘的。”

“儿臣……”吴以沫伸出了手来，“儿臣可以对天发誓，儿臣所言真的句句属实，没有一句是假话！倘若儿臣有所欺瞒，必然五雷轰顶，我吴家上下，天地不容！”

皇后看了看叶白霜，叶白霜轻轻的点了点头，皇后这才走了过去，扶起了吴以沫。

“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啊？”皇后扶着吴以沫坐下，“本宫相信你就是了，别动不动就牵扯家人进来。”

“是。”皇后总算是松了口，愿意相信自己，吴以沫也稍微放下心来。

皇后看了看吴以沫：“你为什么会突然跟本宫说这些？九皇子可是在本宫这里养了一段时日的，你就不怕本宫同九皇子交好，把这些事情跟九皇子说了？要是如此，你的下场可不见得会好。”

吴以沫轻轻笑了笑：“母后不会的，一来母后有自己的孩子，自然不可能为了九皇子全心全意的，更不可能和一个可能会争夺自己孩子未来皇位，甚至可能会害死自己孩子的人交好的。”

“那你相信本宫还有旁的原因？”皇后又问。

吴以沫点了点头：“是，二来我相信叶姐姐，我以前就和叶姐姐说过，九皇子对皇位势在必得，但是九皇子行事暴戾，我不愿意九皇子荣登大宝的事。”

“叶姐姐既然带我来见母后，便不可能让我出事，叶姐姐这是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选择一条生路，让我支持一个我能支持的皇子。”吴以沫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后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不错，脑子很机灵也有勇气，也大胆敢做事，当真是个不错的丫头，只是可惜了，你并没有许给老八。”

吴以沫轻轻笑了笑：“母后，这件事我便不顺从您了，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有意愿要嫁入皇室，不管是九皇子还是八皇子，我都不愿意嫁的。”

皇后倒是也没有生气：“真性情，确实不错，能认清这一点的人倒是不多。”

皇后的眼神有些落寞，叶白霜也顿时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连忙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我已经去林府看过了。”

“此话当真？”皇后激动的看着叶白霜，握住了她的手，“还是你体贴本宫。”

叶白霜笑了笑：“娘娘担心这事，我又怎么能不抓紧去办呢？”

“快和本宫说说，林府一切如何？”皇后有些着急的问道。

叶白霜看着皇后这样心急，也不耽搁，赶紧说了：“林尚书宠妾灭妻，林府的一切到都是妾室沈姨娘在管着，不过林夫人是个知书达理的，倒是教导的几个嫡出的孩子都挺懂事的。”

“宠妾灭妻？”皇后微微皱眉，“这个林尚书还真的是昏了头了，这样的事情他也能做得出来。”

叶白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是林晶晶为什么要嫁给八皇子的原因，有那样子一个家，谁不想逃脱离出来呀？”

皇后微微皱眉：“她这是把老八当做救赎了？当做救命的稻草了？”

叶白霜连忙解释：“不是的，娘娘，林晶晶倒是真心爱慕着八皇子的，林晶晶同我说，如果她没有嫁给八皇子，肯定会被她的父亲当做笼络关系的棋子，不知道嫁给谁呢？她想要嫁给八皇子，也是想追求对她来说仅有的一些自由。”

吴以沫听罢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母后，当初我们一同入宫参加选妃的时候，我向她打听叶姐姐的事，林晶晶还以为我看上了八皇子，想要从叶姐姐这下手呢，可是担心的不行，看得出来，林晶晶是真心爱慕八皇子的。”

皇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又叹了一口气：“爱慕深厚，并不是一件好事，有的时候爱而不得，反倒是会酿成大错的。”

叶白霜轻声宽慰着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当初林夫人含过他几个想法的时候，也同她说过，她是嫁给八皇子做妾室的。尚且不说八皇子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妾室，那怎么样也是会有妻子的。林夫人也说过，不想她到时候爱而不得欲寡欢的过一辈子。”

“那她是怎么回答的？”皇后听罢倒是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她说她知道，她还说她不会介意的，甚至愿意亲自替八皇子张罗。我倒是不太懂她为何会这样想，她只说越国公对我极好，所以我不会理解她的这一种爱慕。”叶白霜答道。

皇后思前想后，倒也想不出来什么不妥的地方：“也许吧，生在那样的人家，喜欢什么，怕是也不能表露出来，不然会被受宠的庶妹夺去，所以对于自己喜爱的东西，才会额外珍惜吧。”

叶白霜听到这样子的话，也是不理解的，虽然说小时候也有叶白曦跟她争抢，可她是嫡女，而且叶远致当时为了攀扯着陆府，好让自己的仕途，不要那么不顺，平日对她倒是不错。

别的不说，她倒是不会被家里的姨娘克扣用度，吃不饱饭，甚至有病都不能请大夫。

“那……”吴以沫突然小小声的问道，“是不是以后……儿臣也可以算作是八皇子的人了？”

叶白霜笑着看向吴以沫：“你为什么会选择八皇子？不要说是我把你带过来的原因，你既然猜到我把你带过来抱有怎样的目的，倘若你心里不愿，你也可以离开的，可是你却跟着过来了，这是为何？”

吴以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在我同叶姐姐说，我并不想扶持九皇子的时候，叶姐姐却没有告诉我哪一位皇子是可以值得扶持的，所以……所以我就偷偷去打探了这些皇子在城里的声名。”

“然后……”吴以沫停顿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叶白霜，在看到叶白霜示意之后继续说道：“然后我就知道了，当初粥棚流民暴乱之后，朝中许多大臣纷纷推脱，最后是八皇子稳妥善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