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来了两个士兵拖着衣不蔽体的小玉走了出去，苏沉央紧咬下唇不敢吭声，更别提有什么胃口吃饭了。

“去！把天璃那几个人带过来！”

漆雕焕大嗓门一出，苏沉央微怔，放在袖中的手指紧了紧，心头闪过一丝慌乱：他要干什么？

忽然，萧翟的手指覆在了苏沉央的手背上，虽然隔着衣服，但能感受到他的安慰，她抬头只瞧着他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别处，跟没事人似得。

不一会儿黄磊和张家俩兄弟被带了过来，苏沉央浑身微颤，除去张家俩兄弟还算有些人样，而黄磊浑身是伤，宛若行尸走肉般没了人气。

“统领，人带来了！”

他们三人被死死摁跪在地上，苏沉央手指握拳，只见那漆雕焕从上座走了下来，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皮鞭走到他们跟前踱步道：“你们是天璃的士兵，那必然知道很多那边的情报，只要你们投靠我，说出天璃大营里的有用线索，我就放过你们，甚至个给你们美酒美女以及你们想要的官职。”

苏沉央微微咬着下唇，那漆雕焕又道：“只要你们说出有用的东西，投靠我，这些都可以帮你们实现。”

说着漆雕焕用皮鞭挑起黄磊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了过来，“怎样？想好了吗？”

黄磊抬头死死盯着他，半天冒出一个‘呸’，“想让我们卖国求荣？别做梦了！”

酒宴上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了起来，漆雕焕如铜铃般的眼睛半眯看着他，虽然没有像刚刚大发雷霆，但很明显他在酝酿更大的愤怒，苏沉央心下为黄磊担心到手指微微颤抖。

“嘴还挺硬！”

漆雕焕狠厉说完甩开皮鞭抽在了黄磊的肩背上，他不受控制地趴在了地上，漆雕焕反手又是一鞭，黄磊闷哼。苏沉央望着他皮开肉绽，有些不忍直视，那厢漆雕焕拿着皮鞭走到张家两兄弟跟前，冷声道：“本统领向来喜欢你们中原的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避免皮肉之苦，本统领劝你们三思而后行。”

“……”张家俩兄弟沉默不语。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漆雕焕仿佛是在给他们时间考虑，他弯腰，“如何？想好了吗？嗯？”

“我们……”

张良正欲开口，黄磊挣扎怒吼道：“张良！我们都是天璃的子民！就算死也不饿能做卖国求荣的叛国贼！”

漆雕焕表情有些狰狞，回手又是一鞭甩了过去。

啪——

一道一寸长的血痕顺着黄磊的眼角斜着下滑到下巴处，血肉模糊，黄磊疼痛到撕心裂肺尖叫，抱着脑袋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苏沉央气得浑身发抖，正欲起身，萧翟蓦地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坐着，他余光严厉地瞄了过来，好似在说：别轻举妄动。

“顺我者昌，”漆雕焕冷漠地看了过去，一字一顿道：“逆我者亡。”

“统帅威武！统帅威武！”

“统帅威武！”

酒席上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如何？本统帅给你们的时间够多了吧？”漆雕焕再次问向张家兄弟，看来这次是最后的通牒。

张良抿唇，苏沉央在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挣扎，只不过一会他眼神便坚定了下来，苏沉央心里微凉，只见他伏首道：“我们……愿意臣服统领……”

“哥——”

张亮没想到他哥这么轻易地叛国了，他有些不可置信。

“你呢？”漆雕焕看向他。

张亮一顿，随即咬牙，最后也跟着伏首在地。

“哈哈哈哈哈……”漆雕焕爆发出一声声刺耳的笑声，“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终于领悟到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真是太好了！来人——”

“统领。”

“搬个酒桌过来，我要他兄弟俩入席与我们一同畅饮！”

“是。”

漆雕焕似乎心情很好，转身看到地上痛苦呐喊的黄磊，神情鄙夷地踢了他一脚，转身道：“来人！将这个没用的人丢出去！喂狼！”

“是！”

“张良——张亮——”

黄磊被拖出去的时候怒喊：“你们会遭到报应的！你们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黄磊刺耳的声音渐行渐远，苏沉央心揪成了一团，眉头拧得跟麻绳一样：怎么办怎么办？小磊哥要被喂狼了，她要怎么办？怎么做？

很快，那些下人搬来了酒桌让张家俩兄弟同席而坐。

“来！为我们的识时务者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