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董白唰得起身,疾步走出了屋外,
周易搞不明白这丫头发什么神经,荀攸只说:我侄女从小没了父亲,所以欠点教养。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喔周易应着声,却看见那少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寻寻觅觅。
荀攸只说:不打紧的、不打紧的。
周易看见少女捡起院中一根竹竿,就好像挥棒球棍一样挥了两下,摇摇头丢下了。
接着又拿起一把扫帚,耍了两下仍不满意地扔下。
最后董白走到院中,从周易为了增加生活情调而专门支起的遮阳伞下,捡起了一把形似马扎,但和椅子差不多大小的折凳,拎着折凳返回了大堂。
荀攸仍在说着:不打紧的,不打紧的。
周易也是一时犯愣,没搞明白状况,就看见董白径直朝自己走来,突然毫无预兆地举起折凳,冲自己猛拍。
连续三下,周易眼冒金星,昏昏沉沉栽倒在地,头破血流。
董白就再猛拍一记,随后丢了折凳骑在他身上,握紧拳头左右开弓,把周易捶得是鼻青脸肿。
有道是东北的虎、西北的狼,这匹刚刚脱离险境不久的母狼,因为一时激愤,就敢在别人的老窝露出自己的獠牙。
幸好周围有护卫,很快将董白制服,否则咱周数壬就要被这匹母狼给活撕了。
而荀攸见董白闯下大祸,有意大事化小,就走过去指着被摁在地上的董白的脸骂道:诶呀,你个淘神的丫头,看看你,惹祸了不是?回去我不叫你爹好好收拾收拾你!快给人家道个歉!
不必了!周易接过从钱递给他的毛巾,捂着流血的眉尖,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点ashash
是疼痛缓和了一点,至于心情是半天没有缓和。
他搞不懂自己到底哪儿冒犯了这个野蛮粗鲁的丫头,以至于对方竟然奋不顾身地也要把自己暴揍一顿,真是拳拳到肉,完完全全地往死里整!
此外,周易对荀攸还有一个疑问:你说回去让她爹收拾她,可你刚才不还说她从小没了父亲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荀攸眼神飘忽,下意识地摸着后脑勺,摇摇头说:不知道诶。
不知道?在里头好好想想吧!
荀攸被一脚揣进幽暗的监牢,扑倒在干草堆上。
身后一阵锁链响动,看守把牢门关上。
荀攸问:周将军不是请我吃大餐吗?
看守冷笑道:吃大餐?你就吃这个吧!
说着,丢下两双筷子和两只破碗,碗里盛的是粘稠的、散发着馊味的不可名状之物。
荀攸摇摇头叹口气,将两碗馊粥端起。
同样被关进来的董白不由得面露厌弃之色,但手却很老实地往前伸了伸。
岂料傻狍子荀攸做出了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