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的难处,惟恐温侯不肯为周军用命,是吗?那么惟独不怕同为并州武将的我消沉,是因为我才能平庸吗?
董昭被质问得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说:主公同样是并州人,你身为他的下属,总要与他和睦相处才是,人和比天时地利更重要,你不是也读过兵书吗?
主公果真是这个意思的话,那成某别说让出一个女人,就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辞。
董昭很感动,他问:这么说,你是真的与吕玲绮有情了?
成廉郑重地点了点头。
董昭问:你向她表白过吗?
成廉摇摇头。
这就好,我今天算是求你了,至少要对她冷下来,否则无法收拾。这自然是委屈了你,可为了我军大业
军师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就好。你要记住,主公为人慷慨,他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成廉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头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可对于周易来说,自己这边才是最难搞的。
因为关乎到整个周军的未来,他只能尽己所能去说服ashash但失败的可能性远大于成功。
一想到这儿,周易心直往下沉。
他走进正房里屋,看见董白穿着一身鹅黄小衫,坐在圆桌旁亲手缝制小孩的衣服ashash这是为他们不久的将来降世的孩子准备的。
周易说不出话来,坐在茶几前,侧身对着夫人。同时摆弄着茶几上的茶碗,半天不吐一字。
董白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就一边缝衣服一边问道:夫君,自从你进得屋来,一直闷闷不乐,莫非有什么心事?
周易干笑,仍背对着董白,说:心事倒有,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我既是夫妻,就应该无话不说。你这么吞吞吐吐的,莫非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你没做错。是我我怕我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周易说着,来回盘弄着手里的茶盅,以掩饰内心的紧张。
董白干脆放下手里的针线活,问:到底是什么事?看你这么难以启齿,我倒心中起疑了。
呃周易为难道:我就怕说出来夫人生气。
董白又把手里的衣服绞了两针,道:你把它说出来,我才知道该不该生气呀。
周易放下杯子,往衣摆上擦了擦手心的汗,转过身来小心翼翼道:那我就说了啊ashash
嗯。
周易像是嘴里含着一坨翔一般地说了句:窝样呐掖。
什么?
周易咽了口唾沫,又清清楚楚说了一遍:我想纳妾!然后迅速转过身去,继续对着之前摆动的茶碗施展指力。
你ashash董白凝眉瞪眼,问道:你说什么?你想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