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是会所的服务生吗?为什么却说你是公关,竟然还要你上台表演,是会所的人强迫你了?”
谢重渊状似十分不解,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隐隐的怒气。
“他们尚且强迫不了我。”
容时眸光淡淡,并未因对方的怒气而有丝毫神色变化,云淡风轻,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如果不是他们强迫,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愿意做这种事。”
谢重渊的神情明显的不信,“还是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你我怎么说也是朋友了,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也说不定。”
“这就不必了。”
容时没有再看他,转过头,就见司仪抱了一把古琴走上来,身后还有一人搬着琴台。
谢重渊还想再说什么,却在此时身上的手机响起,他只得暂时按捺住了,先接起电话,片刻后,他抬头看向容时,
“容,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之后我会再来找你的,你放心,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
说罢转身向着会场外走去。
容时只抬头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容先生,实在对不住,琴房里的乐器一早被几位准备表演节目的艺人拿去用了,我只找到了这架古琴。”
不等容时开口问,司仪便主动出声解释道。
他也没料到竟然会出这种意外,往日这会场里的乐器,几乎没有人会去碰,今天请来的这几个人却仿佛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积极。
“若是不合适,不如您再等等,我找人去楼下问问。”
“没事,放下吧。”
容时随口道,左右不过是那些艺人起了一些攀比较量,打压排挤的小心思,大概误以为他是什么娱乐圈的新人而已。
司仪这才松了一口气,与另一人人一起把古琴在容时身前摆好,容时此刻才注意到,那跟在司仪身后上来的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几日不见的秦池。
“反了,要宽头朝右。”
容时扫了一眼在摆放古琴的司仪,出声提醒,然后对着一旁的秦池点点头,“秦先生竟然也来了?”
“容先生。”
秦池看向容时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他只是想到对方今日在会场中将面临到怎样的局面,便不由自主的上了十楼。
想到今天之后,对方可能会遭遇的事情,他的心不由渐渐沉了下去。
“秦先生来了也好,稍后我还需借你的手机一用。”
容时看着他缓缓道。
有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大概也看出来了,对方看起来凶神恶煞,行事鲁莽,实则分明是心有成算,一些事情会去做,但却似乎总控制在一个限度内,就如原主曾经逃跑数次被抓住,若是落在别人手中少不了一场毒打,但秦池每次却是凶狠的咒骂几句,再饿上两顿饭。
说起来原主被赶出别墅的那个雨夜,还是他在马路上把人送回去的,既还心存善念,稍后便给他一个机会吧,容时心中淡淡的想。
“好,那我就在这等着,容先生要用了直接来找我拿就好。”
秦池点了点头,又看了容时一眼,才转身下了高台。
容时对场内种种意味不明的视线视而不见,他从胸前的礼服口袋中掏出手帕来,先将修长干净并无半丝污迹灰尘的手指擦拭了一遍,然后又将面前的古琴,从上到下细细清洁过每一处。
做完这些,他将脏了的手帕叠好,放在琴桌的一端。
然后随意拨弄几下琴弦将音调试了一遍,把旁边的话筒调低,对准了琴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