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看着啜泣不止的张盈儿,把袍袖一甩。
抬步,便往屏风外行去。
刘禅!
刚走两步,张盈儿却陡地从榻上翻身而起,对着刘善的背影厉声喝道。
刘善再次停步,缓缓转身,顿时一惊。
此际的张盈儿,全身不着寸缕,洁白如玉的身子就那般完全呈现在刘善的眼帘。
凹凸有致,玲珑曼妙,犹如最顶级的雕刻大师用玉石雕琢出来般。
但是,让刘善惊讶的,并不是此际亭亭立在当面的这具玉体。
而是在这具玉体脖颈,正横着一柄和她肌肤一样雪白的长剑。
玉掌持柄,剑刃渗血。
刘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看到刘善转身,面上泪痕未干的张盈儿眼中恨意再现,冷冷道。
不得不说,此际的张盈儿,真的又是另一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模样。
刘善见她如此,心中蓦地微痛。
但是,他更明白,自己此刻,绝不能退步。
否则,她的长剑,定然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长长叹了口气,刘善一字一顿地道:你若敢死,孤便让张家一百二十余口为你陪葬,你信不信?
你若敢死,孤明日便将霍仙儿迎进宫中,成为孤新的皇后,你又信不信?
你若不信,现在,马上,立刻,死在孤的面前!
说到最后几个字,刘善犹如一只发怒的雄狮,厉声咆哮着。
张盈儿听到刘善说完,一张洁白如玉的脸,更是一片惨白。
当ashash
手中长剑,缓缓脱手,掉落在地。
一丝不挂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一点点后退。
最终,直接坐倒榻沿。
泪水,犹如两道断线的珍珠,从眼中滚出,划过面颊,最终在略尖的下巴汇聚,大滴大滴砸在如玉似雪的脚背。
刘善看她悲伤如此,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际。
但面上,却只能阴沉至极。
刘禅,你为何,不肯放过我张盈儿?!
久久的沉默后,张盈儿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向刘善,语音悲凉地问道。
刘善阴沉如水的一张脸颤动了下,终是不忍再看张盈儿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默默转身,负手在背,仰首道:你是孤的女人,孤要你活,你便不能死;孤要你躺下,你便不能站着!张盈儿,这是孤给你的圣旨,你,给孤记住了!
说完,刘善不再停留,大步往外间行去。
刘禅!你不是人!你该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ashash
当刘善快要行到殿门时,身后已经接近崩溃的张盈儿,终是提高音量,大声喝骂。
刘善听她骂得歹毒,只抿嘴一笑。
骂得好!
刘禅不是人!
刘禅该死!
可该死的刘禅,与老子刘善何干?
陛下,皇后她ashash
正当刘善又在搞心理建设的时候,一直守在殿门的掖庭令张牛忙凑上前,一边向殿中张望,一边向刘善询问道。
刘善瞥了眼张牛,发现郑隐正站在他身后,没好气地道:郑卿,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