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他身侧,站着一个身着劲装的握刀男子,气势不凡。
但即便如此,这些家奴仗着人多,又背靠谯周这棵大树,哪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立马从阶梯上冲了下,刀枪并举,团团将几人围住。
其中一人,应该是个护院头子,将手中长刀晃了晃,厉声喝道:哪里来的破落户,竟敢在我谯府撒野?
刘善看也不看身周这些狗腿子,双手负背,仰望门扉上谯府牌匾,长长叹了口气,喃喃吟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人诚不我欺也。
那护院头子见刘善不回答自己的话,反倒念叨些奇奇怪怪的诗句,不由怒极,再次大声问道:你这厮,莫不是嫌命长哩?谯府的事情也敢管?!
刘善无奈摇了摇头,终于缓缓转身,望着那护院头子,苦笑道:这天下某都管得,你谯府中事,某便管不了么?
护院头子一听刘善这话,顿时气乐了,不无嘲讽地道:嘿,好大的口气。天下事你都管得?你当你是阎王爷呀还是皇帝老儿啊?真是活腻歪了。
刘善再扫了眼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聚在一起的许多百姓,一个个望着谯府家怒,虽然脸上眼中,都有掩饰不住的怒火,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字。
刘善知道,这些苦哈哈定然明白谯周是谁。
即便敢怒,也未必敢言。
见到百姓如此,刘善收回目光,重又望向那护院头子,淡淡问道:某说某便是皇帝,你又当如何?
那护院头子闻言,也与先前那家奴一般,仰天哈哈一声大笑,差点没笑断了气。
好半晌,才停住笑声,手指刘善,对身边的同伴笑道:就他?这死胖子破落户?他说自己是皇帝?真真笑死咱了,哈哈哈ashash
身边那些同伴也是狗眼人低的主儿,自然跟着护院头子一齐哈哈大笑。
笑了一阵,护院头子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头,对刘善问道:你说你是皇帝?那你可认识咱?
刘善一张脸始终淡定如初,闻言,只微笑摇头。
那护院头子见刘善摇头,大声道:你连咱都不认识?咱可是皇帝他老子啊,你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你还说你是皇帝,真是笑死咱了,哈哈哈ashash
这句话落,又引得身边同伴,跟着自己一起哈哈大笑。
刘善是真的怒了,眉头微皱,再次望向那谯府牌匾,沉声问道:到底是谁,给了你谯府这般嚣张的底气哩?
自然是当今皇帝咯!
那护院头子还当刘善在问他,不无自豪地道:你这厮既然已经知道我家家主是谁,便该知道,皇帝他老人家对咱家家主那是言听计从。不然,你以为皇帝这次凭啥能够覆没曹魏二十五万大军?还不是咱家家主的计策好。
听到护院头子这话,刘善真的是气乐了。
敢情自己这一番骚操作,在这护院头子这里,全都是他那汉奸家主的计策好了。
强压住心头的怒意,刘善又问道:所以,你们便仗着这份功劳,肆意欺压这些可怜的百姓咯?
那护院头子丝毫没感受到,他已命不久矣。
闻言,双目圆瞪,恶狠狠地扫了一圈周遭看热闹的百姓。
见这些苦哈哈们连忙向四处闪躲,他才露出一脸笑意,大剌剌对刘善道:既然这大汉都是咱家家主献策才保住的,这些屁民的性命,那自然也是咱家家主保下来的。
有这活命之恩在,欺负他们一下又怎了?那是咱看得起他们,不然,咱还不欺负他们了哩。
听到护院头子说出这套强盗逻辑,刘善已经无法再压抑住满胸的怒火。
原本淡然的表情,彻底化为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