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腊月,年关将至。
第二场雪,又在不常下雪的蜀中下了起来。
等到第二日刘善从温柔乡中爬起,推开殿门一看,便发现外面白皑皑一片。
下雪不冷化雪冷,刘善转身看着床榻上被自己折腾了大半夜的张盈儿。
此刻仍旧甜甜睡着,脸上挂着美艳少妇特有的满足笑容。
见此,刘善爱怜地为她掖好被角,然后穿上素袍,套上大氅,踏雪出殿。
外间,张牛早已在那恭候着。
按理,刘善作为皇帝,饮食起居、吃喝拉撒,甚至是床第间事,都会有内侍随时侍候在侧。
哪怕是他昨晚与张盈儿大战了多少回合,鏖战了多少时间,也会一字不差地记录在册。
若是时间久了,那些内侍还理应上前阻止。
一想到自己拉屎撒尿旁边还站着个人细心观察,与心爱之人云雨乌山还有人在一旁拿个小本本记录,刘善顿觉头皮发麻。
所以,穿越过来的第二天,许多皇宫规矩,特别是皇帝饮食起居的细枝末节,都被他给废除了。
因此,昨夜一战,刘善只觉畅快无比。
即便历经三百回合,今儿起来,看到那厚厚一层白雪,也觉神清气爽。
伴随着脚下嘎吱嘎吱的积雪声,刘善轻车熟路地登上皇宫最高层。
放眼一看,整个成都,茫茫一片洁白。
无论是近塔还是远山,都被白雪笼罩,气象万千。
见到此情此景,刘善喃喃道:瑞雪兆丰年,明年,当该有个好收成吧。
哈了口气,取下大氅,放到一旁的物品架上,然后摆起五禽戏的架势,习练起来。
而张牛自然也在后面,依样习练,也有模有样,甚得章法。
自汉中凯旋之后,刘善每日清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这五禽戏。
如今两个多月过去,早已成了此中行家。
五禽戏打完,又到他特辟的健身房去流流汗。
一整套晨练做完,便已过去大半个时辰。
回到宫里时,张盈儿早已亲自备好了早点,静静候在那里。
刘善便与他一起用过早膳,然后开始到御书房处理政务,接见诸葛瞻这些朝廷大臣前来议事。
这,便是蜀汉皇帝的日常。
今儿个大雪,整个上午,二楞子好基友诸葛瞻等臣子,也没来见自己。
直到下午,即将掌管户部的郤正却披着一身风雪,急匆匆来见刘善。
一入御书房,便有些焦急地禀道:陛下,这场大雪,京中周边许多耕牛,已冻死冻伤数百。
郤正现在虽然还不是正式的户部尚书,但百姓户籍民生等事,一直归他管辖。
这时入宫来见,所奏之事,自然该与蜀中老百姓的生活有关。
刘善一听郤正此话,顿时惊道:这怎么会?这场雪虽然大,但与北方的天寒地冻相比,还差了许多,当不至于冻死耕牛啊。
在这样的农耕时代,耕牛就是生产力,可宝贝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