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循声望去,发现这些站起的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个,都是朝中要员。
扫过这些人的面孔,便知这些人,都是益州士绅代表。
为首者,便是尚书郎李密。
其余的,还有黄门侍郎李骧、散骑侍郎寿良、益州主薄何攀,等等。
这些人,有老有少,官职虽然不大,在朝资历却老
并且在益州地界,每一个人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大家族。
看着这些益州士绅终于露出真面目来,刘善面上依旧毫无变化,继续朗声道:难道,仅仅就这点人么?如果仅这点人手的话,怕还不够看啊!
可是,当刘善话落,远处门口,却响起一声不合适宜的喊叫声音。
放老夫进去!放老夫进去!快放老子进去!再不放老子进去,老子要砍人啦!
听到这道极其熟悉的声音,刘善眉头微皱,暗道莫非姜维这老匹夫也要反自己么?
转念一想,刘善又能想通。
毕竟,自己虽然给了姜维足够高的地位,封了侯拜了大司马。
但实质上,他现在却像自己手上的一个吉象物,被收了兵权,朝政议事最多也是刷刷存在感。
提出的很多意见,最终也被一一驳回。
有时候,真不是刘善有意要掉他面子,实在是这老家伙一天只知道打打打,考虑问题也是打打打。
除了出兵打打打,根本提不出太多有建设性的意见,刘善即便想采用一二,也无处着手啊。
本来身居高位、大权在握的朝中重臣,突然被刘善当作了一个摆设,怎会没有半点怨言?
有此种种,他参与到太子这逼宫一党,也就很好理解了。
也罢,本想让你这青史留过名的人物得个善终,看来,终归是你自己给自己过不去了。
心中发了狠,刘善将手微微一摆。
于是,把门的侍卫总算将一身简朴至极的姜维给放了进来。
姜维虽然身居高位,但自知连年征战,耗费了许多国力,因而也曾将家中财产全部无偿捐作军需。
兼之他本身便十分节俭,因而几乎已经家徒四壁。
如此家境,他自然不可能掏得起那天价的拍卖会门票。
这时陡然被放了进来,先是一脸懵逼地左右望了望。
看着刘善矗立高台,而底下,有两三百官员权贵在太子和几个皇子的带领下,遥遥对峙,一时不明所以。
犹豫了下,迈着大步,便向高台边急匆匆奔来。
刘善和台下几万双眼睛,就那么看着这须发皆白的老臣穿过人群,一路奔到高台之下。
刚要往台上迈步,把守在台上的银甲御林军蓦地将长枪一戳,将他挡在了下面。
姜卿,今日来此,你有何要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