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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乾元元年

谯周等人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自皇帝陛下北上抗魏始,短短几个月,蜀汉的种种举措的确都与汉制大相径庭。

或者说,是时人远远无法理解的。

可偏偏,在他无上威权之下,外抗强敌,内肃朝政,一切又那么顺理成章地推行了下去。

谯周是宿儒,本来是因循守旧之臣,按理此时最应该反对刘善进行这么多超前举措的。

奈何经历了那场阴谋败露的非人对待之后,一身傲骨早已磨没了。

在家族兴衰面前,儒士气节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此时听到刘善的话,不仅没有半句反对之语,反倒极其恭敬道:陛下说得极是,老臣明白了。

刘善点点头,道:谯卿明白就好,大争之世,当有大魄力大变革大战略。你们父子就好好把京师大学堂给孤办好,这是利国利民的根本大事。京师大学堂办好,然后便在各郡各州各县一层层开办分堂,务必多为大汉培养些得力人才出来。只要这件事办好了,你谯周,当入凌烟阁,成为我大汉争霸天下的大功臣。死后,配享国葬之礼。

凌烟阁?!国葬之礼?!这这这,这,老臣配吗?

谯周做梦也没想到,像他这样的戴罪之身,皇帝陛下竟然还说有机会入凌烟阁,死后配享国葬之礼。

看过国葬天封大典,他知道,那是何等隆重的礼仪?

堂堂九五至尊亲自为其戴孝,而汉史必然列传。

如此隆重的礼遇,他谯周曾犯下里通外敌的重罪,真的可以吗?

刘善见谯周一脸惊诧,淡淡一笑,道:子不是曾经曰过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朝闻道,夕死可矣。你谯周虽是宿儒,却不迂腐,当知孤用人,不拘一格,也可以不计前嫌。但前提是,你得值得孤如此做。明白?

谯周父自己几人都是戴罪之身,听到刘善此语,哪还不明白这是要让他们继续戴罪立功的意思,连忙从轮椅上颤巍巍起身,恭恭敬敬对刘善躬身行礼道:罪臣明白。

刘善点点头,又道:明白就好,自去忙吧。

谯周已将京师大学堂的事情汇报完毕,已完成了此次进宫的目的。

他现在也学乖了,除了这京师大血学堂,对朝政之事,根本不闻不问,也不会再多说半个字。

闻言,与三个儿子一起,道了声陛下万安,臣等告退,便即被谯熙推着,小心翼翼倒退出殿。

直到四人离去,刘善才转头,看着身后的刘谌,另道:谌儿,后日便是新年了,新年新气象,咱们的年号,也该改一下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刘谌闻言,微微愣了下,双眸转了转,道:父皇,便叫乾元如何?

刘善问道:乾元?何意?

刘谌沉声道:天地乾坤,一元复始。大汉在父皇治下,已有扭转乾坤之象,故而以此为年号,寄托咱大汉早日一统天下的美好愿景。

听到刘谌这样的解释,刘善也觉这乾元二字,含义颇深,不由点头赞道:谌儿好才智,既然如此,就改年号为乾元吧。你将此事告知诸葛瞻一声,让他与内阁七大臣商议一下,然后让礼部拟个诏书。

刘谌又被表扬了,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应喏。

刘善说完此事,又道:近来南中瘟疫肆虐,郑隐等人还是未能有效遏制,而霍仙儿也不知所踪,若再不好好处理,恐怕迟则生变。为父要亲去南中一趟,谌儿要做好监国的准备。

父皇要往南中?

刘谌闻言,立时大惊,急道:不可啊,父皇。诚如父皇所言,南中瘟疫已呈失控状态,您身为九五之尊,焉能亲身涉险啊?儿臣愿代父皇南去。

刘善见刘谌一脸诚挚,摇摇头,笑着道:谌儿如此之孝,孤甚喜。但谌儿也须知,大汉寸寸山河,都是我刘氏家业,天下万民百姓,皆是帝王子孙。南中自武侯去后,多不太平,孤想趁此机会,彻底将之收服,永无叛乱。何况,你对瘟疫之事,多不了解,去了也未必能够找到有效之法?此外,你才二十出头,孤已年近六十,大汉的未来,还是在你身上的。

刘谌看着刘善那一脸和煦笑意,听着他这谆谆教诲,哪还不明白,父皇这已是在以江山社稷相托?

最后两句话的含意,满满的都是慈父对爱子的关切之情。

谁说权力场上无父子,最是无情帝王家?

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只有那慈祥的父亲,而非冷酷的帝王。

一时间,刘谌直觉全身热血上涌,心中激荡莫名,双膝一软,直挺挺跪在地上,泣声道:父皇ashash

刘善没想到自己没说几句,这刘谌居然感动至斯。

微笑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的忽悠功夫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但他恐怕也不知,他现在已完全进入了蜀汉皇帝的角色,对刘谌,也没来由地生出了父子之情。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恐怕就是这样吧。

刘善看着跪在地上的便宜儿子,缓缓起身,将之扶起,,笑着道:谌儿,这大汉一统,可都在你我父子肩上了,一刻也懈怠不得啊。

刘谌眼泪汪汪,重重点头,却已说不出话来。

正在父子你浓我浓之际,张牛来到近前,恭声道:陛下,皇后来了。

刘善闻言,点点头,然后又重重拍拍刘谌的肩膀。

刘谌自然识趣,向刘善告辞,退出殿外。

不多时,身着便服的张盈儿迈着轻快的小步,亲自端着食案,来到刘善跟前。

双眸波光盈盈地看着刘善,嗔怪道:陛下,国事再忙,一日三餐也得按时啊。

刘善看着这个愈发成熟红润的女人,心中没来由地一荡,大步而前,接过她手中食案,放到炉子上。

然后,身体手脚,自然而然开始了摸索。

张盈儿尝过个中滋味,此时已是绽得最灿烂时的花朵,对雨露的需求也一天比一天旺盛。

被刘善如此猴急对待,娇嗔了两句,便也只能半推半就,嘤咛了起来。

房中春色,一时盛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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