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随刘善和张盈儿，到了宫里深处，再次听到张盈儿那抑止不住的哼叫传出来，张牛只能充耳不闻，悄悄退至远处。

皇帝陛下现在，真是能干啊。

连午饭都没吃，累了大半天，还能奋战这么久，真真让天下好多男儿羡慕嫉妒恨啊。

又过半个多时辰，紧闭的房门依旧不见开启。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急匆匆来到张牛跟前。

“秦仲见过公公，敢问陛下可在？”

能够未经允许便出入皇宫大内的，除了秦仲之外，再无任何人了。

近段时间，张牛与秦仲接触甚密，对他一言一行自然十分熟悉。

见他走得甚急，便断定有紧要情报，也不敢托大怠慢，闻言赶紧低声道：“老奴见过独典军校尉，陛下正与皇后商谈秘事，秦校尉稍等片刻可好？”

张牛身为奴仆，自然不可能明言皇帝陛下与皇后正在里面做的事。

秦仲也很知机，闻言果然不再多问。

点点头，便恭敬陪在张牛身侧，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又过片刻，紧闭的房屋中，传出刘善的声音：“秦仲来啦？进来吧。”

秦仲不是个扭捏的人儿，闻言连忙推开宫门，便见刘善和张盈儿已经整理好衣衫，围坐在贵州炉子旁烤火取暖。

刘善一边阅读着厚厚的大部头道典，一边头也不抬地吃着张盈儿亲手剥的甜橘。

秦仲见此，连忙躬身行礼道：“参见陛下，参见皇后。”

刘善将看了一小半的道典放下，然后对秦仲招招手，道：“秦校尉，过来烤火。”

秦仲也不客气，移步到贵州炉子旁，小心翼翼地放了小半屁股在太师椅上，静候刘善示下。

张盈儿向来不喜欢参与国事，见秦仲坐下，对刘善嫣然一笑，然后缓缓起身，进了内室。

秦仲见张盈儿离开，立即开口道：“陛下，臣得——”

刘善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说些什么，却一脸淡然地摆摆手，道：“每逢大事有静气，秦卿的养气功夫还得再练练。”

说完，刘善亲自从炉子上的果盘里拿过一个甜橘，剥了皮后，递到秦仲面前，笑着道：“秦卿，尝一个，甜着呢。”

虽然这甜橘甚是稀有，但以秦仲今日地位，想要吃到，还是很容易就能搞到的。

但由皇帝亲自剥皮赏赐，那可就不仅仅是一个橘子那般简单了。

秦仲虽然满腹心事而来，此刻听到刘善的话，也只能将到嘴的话咽回肚里。

勉强平复了心情，赶紧伸手接过橘子，小心翼翼地分了一小牙，放进嘴中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的确如刘善所说，这甜橘汁多味甜，十分甘美。

刘善等他吃了两牙甜橘，才笑着问道：“秦卿，滋味如何？”

秦仲连忙点头道：“味道好极了，臣谢陛下赐橘。”

刘善闻言，淡然一笑，这才道：“现在可以说说，你又为孤带来了什么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