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心去安排南明市一行的细节,叶天约何思晴出来见面,想了解一下鼎盛集团的近况。何思晴说道:“虽然你现在有了东伦这家更大的公司,但鼎盛毕竟是你一手经营起来的,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怎么样,是不是打算回来接手了?”
“有你把公司经营的这么好,我又何必再来揽担子。”叶天笑道。
“我只是临时的,要不是有你打下的基础,我哪管得了这么大一家公司。叶天,你听我说,不管你在外面的势力有多强大,鼎盛集团始终是家族留下的产业,你是叶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副重担只有你有资格承担。”何思晴神情认真道。
“我不会为了家族利益,去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叶天摇头说。何思晴劝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放弃姜若雪,为什么不能重新考虑下季可琪呢?她家世好,长得又漂亮,和你很般配。”
“放弃和不爱,是两回事。”叶天自嘲一笑。何思晴听明白怎么一回事,叹气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执着于姜若雪一个人。这次南明的玉石展我也会代表鼎盛集团前往,你正好趁这段时间散散心,仔细想想该怎么做。记住,鼎盛集团是你的,它不能没有你!”
叶天行事一直都有很明确的目标,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对任何事都能做到果断处理,唯独姜若雪是他的软肋!何思晴说得对,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必须快刀斩乱马,把注意力放在事业上!
叶天来到他第一次遇见姜若雪的小巷,那天晚上,他被小混混围堵,是姜若雪勇敢救了他。叶天看着熟悉的场景,感概万千,身后这时传来姜若雪的声音:“叶天?”
“这么巧。”叶天回头看去,笑容牵强。姜若雪指指远处说:“我刚跟客户见完面,路过这里,你怎么会这?”
“姜若雪,你记得这个地方吗?”叶天看着周围说。小巷光线不好,他站在巷口,半个身体都笼罩在阴暗中。姜若雪不明白他的用意,茫然地摇摇头,她并不知道自己当年救下的男孩是叶天。叶天自嘲笑道:“是啊,你从来没有在意过这里,但对我来说,它却是一切的开始,所以也该从这里结束。”
“什么开始,什么结束,我不明白。”姜若雪不解问。
“没关系,已经不重要了。姜若雪,为你所做的一切,我不曾后悔过,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那么傻了。”叶天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姜若雪心头猛得一跳,隐约有所感觉,她说道:“兰兰那件事,是我误会了你,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道歉,对不起。”
“你不用向我道歉,在你眼里,我始终是那个一事无成的窝囊废。”叶天苦笑说,这个对不起,如今已经毫无价值。姜若雪又怎会知道他此刻万念俱灰:“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我为以前的事向你赔礼。”
“没必要了,我们俩之间,最好不要再来往。”叶天神情冷峻,第一次拒绝姜若雪。姜若雪震惊地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身影走远,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叶天竟然拒绝了自己的邀约!
从认识之初,叶天就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现在却一点余地都没有留,这是为什么,难道他真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吗?姜若雪莫明心慌,叶天已消失在人群中,姜若雪情不自禁追了几步,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姜若雪失魂落魄回到家中,赵玉兰一见到她就说:“你把下周的时间空出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见什么人?”姜若雪问道。
“当然是我托人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啊!我手机里有照片,你看看。”赵玉兰跟献宝似的把手机凑过来。照片上的男人大约三十岁,五官端正,带着一股贵气,一看就让人感觉身份不低。赵玉兰兴致勃勃说:“他叫胡成辉,家族是做珠宝生意的,有钱的很,我好不容易才托人牵上这条线,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
“妈,我都说过无数次了,我不想相亲,你不要再逼我了!”
“不相亲?不相亲你准备干什么,难不成坐家里等着金龟婿自己找上门?找上门的以前倒是有一个,只可惜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你为什么总是针对叶天,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针对的,我多看他一眼都感觉丢人!倒是你,最近三天两头替他说好话,我就奇怪了,以前你不是顶看不起他吗,怎么现在这么反常。”赵玉兰警惕地打量姜若雪。
姜若雪心里咯噔一跳,否认道:“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赵玉兰警告道:“最好是这样,要不然让我知道你跟那小子还有来往,看我怎么收拾你。”姜若雪心里五味杂陈,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赵玉兰又说:“相亲的事就这么定了,时间就约在下周,这事我做主,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姜若雪内心悲凉,充满无奈,这就是她的母亲,一个只关心钱财的母亲!
想到叶天以前的关怀备至和现在的冷漠,巨大落差令姜若雪更加难以接受,她以为自己渴望叶天离开,却原来,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叶天离开……
在秘书林雅心的安排下,叶天起程前往南明市,这次属于公事,林雅心同行。能跟在所爱之人身边,对林雅心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她看向叶天的眼神充满崇拜和爱意。
“叶总,酒店我都已经定好了,下飞机后会有专车来接我们。”林雅心翻开记事本说,“玉石展会的负责人希望能跟您吃晚餐,第二天晚上将会有一场开幕酒会,需要您出席。”
“你来安排吧。”叶天靠在商务舱舒适的椅子上,淡淡说道。
“好的叶总。”林雅心满心欢喜应下。叶天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南明之行,他意不在玉石珠宝,他想要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