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曼踏出去的脚步微顿,听到顾侯岳的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刚出门,迎面就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等她。越盛年走到她的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怎么样,孩子你还要生下来吗?”
吴曼并不诧异越盛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拿过纸巾擦脸:“这个孩子我想生下来。”
其实她早就知道顾侯岳是不孕不育的,只不过她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所以才这么说,但没想到顾侯岳竟然会这么对她,可让她生气的是,就算那男人这么对她,她还是对那狗男人有感情。
这个孩子,她生下来以后,也可以陪她度过后半生吧。
越盛年点头,并不干预她做的决定:“我带你回庄园。”
晚上八点,庄园异常热闹。
江景坐在客厅上等来了一个又一个的不速之客。
看着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的艾米,江景怀疑自己眼花了,凑上前去围着艾米转了两圈,才开口询问:“艾米?你怎么……”
“你不用这么惊讶,艾米是我带来的。”
不止是艾米,就连是魏默盛也一起来了。
江景不解地回头看向魏默盛,魏默盛这才坐下笑着说:“艾米其实一直都在暗中帮助你,这次多亏了她答应去勾引顾侯岳拿到重要的机密信息,这才将顾侯岳那一帮人一网打尽。江景,你应该好好地谢谢艾米。”
艾米听到魏默盛这么说,脸蛋瞬间红了,还带着一丝娇俏。
“别这么说,其实这件事还是魏默盛出的主意,不然我也想不到要这么去对付那男人,所以这次算我们两个的强强合作,大家都应该有功劳。”
江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艾米跟魏默盛的安排,瞬间有点感动,上前去拥抱艾米。
“对不起,我上次还误会了你。”
艾米拍拍江景的肩膀,大度地说:“对,所以你就更应该请我吃饭了,我的演技都惊艳到你了吧?江景,上次我看你眼眶红红的我还难受呢。”
江景忍不住破涕为笑。
越盛年从背后揽住江景,柔声道:“别哭了,现在事情也算是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那个顾侯岳作恶多端,手中有如此大的金额,估计他是再也不能翻身了。”
“那我们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干嘛呢?有饭吃没有,我饿了。”
北向邈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莫名其妙的人将他的客厅几乎全部占满:“江景,你做饭了吗?我要吃你做的甜酸小排。”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放松,只有吴曼沉默不语。
吃过晚饭之后,吴曼忍不住将江景拉到一个角落里询问她:“江总,我那件事……还有希望吗?”
江景明白她的意思,轻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都记着,等凌晨何助理回来,就将你带上去码头,到时候你就可以远离这里,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吴曼眼眶泛红:“谢谢。”
两人正悄悄说着话,艾米走过来对江景吹了个口哨:“你们两个快过来,何助理回来了,还带来一堆文件夹,估计是警察局那边又有新说法了。”
江景赶紧拉着吴曼过去。
何助理果然已经回来了,他领着一堆文件夹,正在给越盛年翻看,一边等着越盛年的指示,一边报告:“越总,这件事基本是尘埃落定了,顾侯岳那件案子,警方说涉案金额过大加上还有人命在手里,恐怕出不来了。我们正在争取调查清楚那件命案,让他死刑。”
闻言,吴曼的身子颤了颤,只听到越盛年说:“好,这狗贼终于伏法,现在也该把剩下的脏东西都清清了。”
陈晨注意到了吴曼的一闪而过苍白的表情,他走到她的身侧,:“怎么,还是放不下顾侯岳?”
吴曼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张了张唇,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其实她不说大家也都知道,毕竟好几年的感情不是说一下子就能放下来的。
陈晨叹口气,又开口:“这次你过去意大利那边,我也跟着你过去吧,也算是送送你了。”
两人说悄悄话的样子让江景看见,江景忍不住嘴角挂笑,调侃般地跟越盛年说了两句:“我看陈晨跟吴曼好像挺有戏的,你看他们还在说悄悄话呢,我刚才听到陈晨说想送吴曼出国?跟着吴曼一起。”
越盛年抬头看了还在交谈的两人一眼,低下头刮了一下江景的鼻子:“你这是想要拉郎配?你别忘了,你家女儿软软多喜欢人家陈晨,一天到晚地拉着陈晨叫着哥哥,我要跟哥哥玩,你就不怕把人家跟吴曼凑一起送出国,软软没人陪了吗?”
这又关软软什么事?这个男人到底一天到晚都在想着些什么?
江景不管男人的脑洞,出声打断了陈晨跟吴曼的交流:“陈晨,你刚才说要送吴曼出国?一起过去?你是想跟吴曼一起走吗?”
陈晨点头,他看了吴曼一眼:“我本来也是打算这件事之后去国外的,只不过提前了一段时间而已,而且她自己一个人在外算是孤苦无依,我就想送她过去安顿好再去做自己的事。”
他又扭头对何助理说:“你等会走的时候捎上我,不难吧?”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陈晨见吴曼心情不好,身体也有点不舒服,于是自我请缨地将吴曼带上去休息了,江景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背影,连连叹息,甚至激动地拍了越盛年一下。
“你看,我都说很般配了。我觉得陈晨应该是对吴曼有意思的,不然干嘛要对她这么好,还将她送出国!”
听到江景的话,北向邈冷哼了一声,嗤笑道:“他们是不可能的。”
江景不解:“为什么不可能?”
北向邈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低垂下眼皮,好一下才回答:“他在等一个人,可能会等到永远吧。”
此话一出,整个客厅的人都将目光投射到了北向邈的身上,艾米更是好奇地问:“谁?他的初恋情人吗?他竟然是个如此痴情的人?那为什么是永远呢?他的爱人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北向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不愉继续下去。
“别问了,我们来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