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张珂觉得,销售部这些小喽啰之所以会这样针对顾侯岳,无非是因为胡良在后面指使的,只要安抚好胡良,其余人就不是问题。
于是,张珂便送了胡良一辆车,想要收买他。
胡良皱眉看着那辆车,“这是什么意思?”
“胡总,你也知道,自从顾总上任后,这销售部的同事们都人心浮动得很,毕竟咱么顾总也是刚来,在人心上还要比您差一点点,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方便。这是我们顾总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够笑纳,这样以后大家都方便一些。”
谁知胡良却丝毫不领情,反倒大声斥责张珂,“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私相受贿!是违反公司条例的,你们怎么敢……”
张珂这才感觉出有些不对劲,“胡总,话不是这么说的……”
“早就对你们顾总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顾总新上任,不好好地做业绩聚人心,竟然想用这些歪门邪道来走捷径。只此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那我们就江总面前去分辨吧。”
胡良气哼哼地走了,张珂看着这人油盐不进的背影,气得猛啐了一口,“呸,不识好歹的东西。”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从角落里转出来。
“你好,我是销售部的刘礼能,是胡良的下属。”
张珂一听这人直呼胡良的名字,便来了兴趣,“你这是……”
“张总,我是来投诚的。这胡良一直都是一个自视清高的人,我跟着他那么多年了,也没什么油水可以捞,这些年真是憋屈死了。现在顾总终于上任了,我算是看到希望了”
张珂一听,就觉得这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么,收买不了胡良,收个刘礼能也不错啊。
“放心吧,跟着我们顾总混,总会有你的出头之日。”
“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顾总效力的。”
医院里,白夜寒在一次次的失败后,终于配出一份比较有自信的特效药,他跟陆医生两个一起研究者计量,给越盛年注射下去。
两个人整整一个小时就守在越盛年的床边,等待着药物起反应。
却发现越盛年先是皮肤泛红,接着起了一身的疹子。
江景接到电话就往医院赶去,一进门就看到越盛年浑身通红,一副过敏了的惨状。
她激动地扯着白夜寒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有信心吗?”
这种反应,分明不是正常反应,而且越盛年先在也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他的身体会不会觉得疼痛。
白夜寒也十分懊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分明是按照药物来配的。”
江景却不听,“我不管,你要立刻给我拿出解药的配方来。”
“江景,我不是你的属下,盛年现在这样我也很担心,但是你不要用这种口气来跟我说话。”
任助理在隔间听到两人争执不休,忙走过来做和事佬,“两位都是为了越总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越总找到解药,现在吵架也无济于事。两位不如暂时都先冷静一下。”
江景转身回到了越盛年的病床前,把他上身的病号服解开,仔细看着那身疹子,“盛年对一些东西确实过敏,但是过敏的时候也不是起这种疹子。”
白夜寒似是想到了什么,忙转身离开了病房。
江景看了门口一眼,轻轻地拿起了越盛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盛年,很多人都在担心你,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我和孩子,再努努力吧。”
江景正在为越盛年按摩四肢肌肉的时候,越夫人来了。
“妈,你来了?”
越夫人坐在床边看了看越盛年,眼里噙满了泪水,“这苦命的孩子怎么就要遭这种罪?”
江景劝慰着她,“妈,盛年一定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不要担心了。”
“你明天就要召开记者发布会了,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妈,在盛年醒来之前我会好好撑着越氏的。”
“也苦了你孩子,都是我没用……”
江景拍了拍越夫人的手背,“妈,盛年这些年也很辛苦了,权当他在偷懒吧。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坚强才是。”
白夜寒回到研究室后,就跟陆医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换一种比较温和的药物试试,这次的药物有点冲突。”
陆医生听到后,就行动了起来,而任助理也跟在他身边想要帮上点什么。
一夜过去了,白夜寒一直没有停下来,连晚饭都没吃。
任助理也就是打打下手,很精密的仪器他都是不碰的,只好去做些杂事,比如帮忙买买饭,“白医生,先吃点饭吧。”
白夜寒忙的时候没觉得时间过得快,一停下来才觉得自己又累又饿。
他原本想说先放在那里等会儿吃得,却被任助理劝道:“吃饭也不占用多少时间,您先吃了,有了力气才能做得更快。更何况,就算您不吃,陆医生也受不住啊。”
白夜寒想了想,就端着盒饭扒了几口,吃相全然没有往日的优雅绅士。
现在这位盒饭对他来说就是填充物,不需要细嚼慢咽好好品尝,所以吃相也就粗鲁了些。
就在这时,他觉得有东西从鼻孔里流了出来,低头一看,米饭上已经染上了几滴血。
他第一时间仰起了脖子,而任助理也极有眼色地递了纸巾过去。
“白医生,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这些日子你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也好几天没洗澡了,一直都待在这个研究室里。
白夜寒能从任助理的话里听出担心来,一边仰着头一边开玩笑,“担心我?你之前不是还怀疑我来着?”
“是……是我太敏感了,之前听说您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做义工,所以还以为您过来的时候是需要些时间的,结果您那天突然就出现了,就好像一直待在京城里一样,让我……就是有点措手不及。”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可疑,更何况任助理那段时间确实太过神经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