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回头,冷笑道:“我去哪里与你有何关系?”
越盛年有些生气,却还是忍耐着压住自己的脾气,“江景,我到底要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我?要我发誓吗?”
江景却冷冷地看着他,“越盛年,不要来这套,我不信的。”
不是不自责,不是不绝望,越盛年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
可能这一切真的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吧。
这样想着,越盛年也慢慢地松开了手。
手腕上的温度渐渐消失,江景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让越盛年却跟她承诺什么。
一方面她不相信越盛年,另一方面她却又让他去做些什么让她去信任他。
太矛盾了,让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江景冷笑一声,准备离开,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白天那个负责人打来的。
“请你过来确认一下,我们找到了一个东西,可能是孩子的东西。”
江景一听有了线索,忙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我现在就过去,现在立刻就过去。”
越盛年听到她的话,忙上前一步扶住快要摔到的江景,问道:“怎么了?是软软的事情有线索了吗?”
江景此时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也不去计较两人刚才的冷战了,激动地抬头看他,“是警察,说是找到了一个东西,让我去看看是不是软软的。”
越盛年的手还架着江景的胳膊,看着她的脚说:“走吧,我跟你一起过去,你的脚应该不能开车了。”
江景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是看了看不断传来疼痛的脚踝,拒绝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像是看出了江景的犹豫,越盛年直接扶着她往外走,“我们之间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去计较,现在最重要的是软软,多耽误一分钟,软软都可能多一份危险。”
江景此时也不顾自己的尊严和执着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软软的安全来得重要。而且自己刚才那一扭,确实把脚踝给扭到了,怕是开不了快车。
“好。”
两人又踏着夜色一起回到了那个山村,一到门口,江景也顾不得自己的脚疼不疼了,急急忙忙就往院子里冲。
那个领队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塑封袋,里面有个小东西。
江景忙迎上去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
那警察问:“这是孩子身上的东西吗?”
江景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是的,是软软的。”
“你确定?”
“是她的,这是她鞋子上的小装饰,她很喜欢那双鞋子,经常会穿出门。我能确定的,就是软软的……”
说道后面,江景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越盛年忙将她揽进怀里,希望能够给她一些力量。
越盛年显然也很激动,却比江景要冷静很多,“那么按照这个线索,是不是很快就能找到软软。”
那领队的神情却不容乐观,“这个线索只能证明孩子失踪的方向,我们警方会顺着线索继续去搜索。但是对方的隐匿地点是固定的还是移动的,我们也没有办法确定,所以我们也是在争分夺秒跟犯罪团伙抢时间。另一方面,我们这边小组的警力确实有限……”
越盛年直接提出,“我这边有很多人力可能参与搜索行动。”
却被那领队直接给回绝了,“不行,我们有规定,在调查过程中不能允许外部力量随意介入警方行动。不然我们没有办法保证目前的进度信息会不会被透露给犯罪团伙,如果打草惊蛇,反倒是影响了搜捕效率。”
江景激动地拽着那领队的衣服,“我不管什么规定,我就是想找到我的女儿,警官,找到孩子要紧啊。求你通融通融吧,我们会找到可靠的人力的……”
越盛年忙拽过江景揽在怀里,“江景,别这样。”
“警官……”
越盛年看着江景那激动的样子,只要跟那警官道歉:“不好意思,我太太爱女心切,太过激动了。”
那警官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只是整理了下制服,摆摆手,“我们理解的,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的工作。”
越盛年点点头,半强制性地带着江景回到了车上。
此时的江景明显已经冷静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泪珠,表情哀戚,“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越盛年探过身,用拇指将江景脸上的泪水拭去,保证到:“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丢下软软的,会有办法的。”
江景双手捂住了脸,痛哭起来,“都是我的错,软软现在一定很害怕……”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江景,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任助理,“找一队人跟着警方继续搜查,如果警方有需要,要全力配合。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的越总。”
这边江景好不容易也冷静了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那样完全于事无补,除了妨碍警方工作,什么都没有做。
她努力地拉回了自己的理智,轻声对越盛年说:“我来这里之前把越宝宝送去了妈妈那里,我留下来等软软的消息,你会越家去陪陪越宝宝吧。”
越盛年却直接发动了车子,“那你就跟我一起回去陪陪宝宝吧,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们已经弄丢了软软,我不想让你再出什么事了。”
江景想到越宝宝对父母的渴望,他们确实很久没有好好陪伴那个孩子了,江景便点了点头。
她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激动起来反而是个拖累。她已经对不起软软了,不能再亏欠越宝宝了。
路上越盛年看江景一直精神萎靡,只是主动提起别的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宝宝在美国的事情还顺利吗?”
“你现在终于抽出时间来关心宝宝的事情了吗?”
越盛年苦笑道:“你知道的,我有多重视宝宝,我不是故意对他不闻不问的,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