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老爷子怎么劝都不说,并且一副不想留下的模样,越盛年想了想,还是将苏老爷子放了回去。
他相信再问也不会出来什么结果,不如找人私下调查更快一些。
江景被穆棱打了镇定剂,再度昏睡了过去。穆棱用电动车将她载出山洞之后,又换了一辆小车,才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村里。
他在中途想了想,不能够再住苏素给他安排的地方,万一又发生类似于今天的事情呢?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冒一次险。
江景一路颠簸,一路做着噩梦。
梦里,所有的场景都是虚的,她看不清那些人的脸,也听不清那些人说的话,只是能够梦到有人隐隐约约地向她求救。
到了最后,她的梦里只剩下一个女人虚无的影像,在玻璃罩里拍打着,一边请求她‘救救我’一边却又请求她‘不要信’。
她好奇地走到那玻璃罩面前,想要砸开玻璃罩将那女人给放出来,拿起锤子的瞬间,却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脸,惊得她倏地一下睁大了眼睛。
梦境太过于真实,那种窒息感硬生生地逼着江景喘着粗气清醒过来,窗外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此刻却只觉得冷。
“你这是怎么了?”旁边的穆棱正好端着早餐过来给她,见她额头冒汗,脸色一片苍白的模样,贴心地坐在她的身边还为她擦了擦汗。
尽管穆棱说是她的未婚夫,而且她的脑袋里还有很多关于穆棱的记忆,但她还是做不到跟穆棱有过分亲密的动作。
她勉强地笑了笑,轻微地闪了一下他的手臂:“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不过我们这是在哪里?我怎么睡了一觉,就换了一个地方。”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前天睡醒在山洞,今天睡醒就在这个房间里了,她到处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类似于玻璃房的房间里。
光线很足,她猜想她就是被这些光线给弄得窒息,才会做那个噩梦的。
穆棱见她似乎对这附近的环境很有兴趣,主动邀约她出来走走:“你看起来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见见乡亲们,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这里位置挺偏僻的,那个越盛年应该会找不到这里来,而且这里的乡亲都很淳朴的。”
看着穆棱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江景的心动了动,搭上他伸出的手就跟着穆棱一起到村子里逛。
正如穆棱所说的样子,这个村子是特别偏僻却特别淳朴的山村,到处都能够看到山,看到水,环境很美,空气都很新鲜,人们看她的目光都很友善。
一路走过来,江景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一村子里的人似乎对她跟穆棱都很熟悉似的,碰到的每个人几乎都能够叫出穆棱跟她的名字,他们称呼她为小莹,称呼穆棱叫穆哥。
这让江景觉得神奇的同时又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古怪,因为她从来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么一村庄的人。
穆棱走在江景的身后,一步步地踱步回他们的家。
他们的家是一座气派的玻璃房,外面看过去,屋子基本三分之二的墙面都是由落地玻璃制造成的,江景还听邻居说,他们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了,早就觉得在这里安家,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意外,他们两个人早就结婚了。
这村民还说,他们是看着江景跟穆棱走过来的,这让江景的心中有些异样,又不自觉地变得柔软。
她第一次真情实感地相信了穆棱说的话。
或许,之前的那些念头都是她想多了,她就是脑震荡失去了一些记忆而已,并不是全部都失去了记忆,起码邻居说的这些事,跟她的意识里是一样的。
法国巴黎的酒店内,软软被打了镇定剂,强制睡眠在酒店的大床上。
这些天,她的病状越发地严重,甚至已经到了快要精神失常的地步。陈晨又被关在看守所里出不来,没人能够帮助软软,这让方熠跟越怀离感到头痛,几近崩溃。
在软软再一次清醒过来,几乎差点杀掉方熠的时候,方熠跟越怀离都一致认为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将软软送往医院治疗。
可在法国巴黎,他们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相熟的医生,这种催眠类的不好找,而且很有风险,这让他们陷入了为难之中。
最后还是王振给出了提议:“这样,我们能不能找找关系疏通一下法国的警察,说软软是陈晨的女儿,让他们两个在监狱里见一面,看看行不行。”
方熠跟越怀离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言惊醒梦中人,立刻便拍板答应了下来。
方熠也提起了干劲,转身打电话去联系警察,尝试着走下人脉。
软软这几天都没有清醒的时刻,前两天的时候还算是有两个小时的清醒时间,会跟他们道歉,会自责,但是一觉醒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实再是让越怀离觉得烦得很。
看着沉睡着的软软,越怀离冒出了个念头:“要不我们现在给她打个镇定剂吧,然后带她过去,不过再带她过去之前,给她弄个口罩什么的。”
方熠表示同意,王振也没有意见,只有刘树沉默不语,用担心的眼神看着软软。
弄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方熠就带着软软离开,去找了陈晨。
陈晨这几天都被关在警局看守,警察也没怎么管他,他也逐渐地回过神来了,知道当初的那件事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局,耐心地等着方熠的通知跟来临,岂知他终于等来了方熠的来临,却也等来了昏迷的软软。
一见到陈晨,方熠就将这件事告诉了陈晨。
陈晨闻言很是惊讶,看着昏迷的软软,他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话:“她这种情况应该是被人催眠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催眠的,但是我很肯定她是受到了催眠人的唆使,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
“她最近有没有人跟陌生人接触过?我觉得很可能是那人催眠她的。”
陌生人?
方熠仔细地想了想:“没有呀,这些天软软一直跟我们呆在一起,如果硬要说是陌生人的话,也只有王振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