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孩子,那孩子是谁的?那条疤痕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景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也装作毫不在意地笑:“我也就是问问,因为今天听说了许多村民未婚先孕的故事,想知道,我是不是也曾经做过这种事。”
“不过现在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毕竟我们在外面的教育跟这里的有些不一样,所以应该不会有孩子是吧?”
穆棱无言以对,不过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放下,点头称是。
经过方熠的一顿质问,医院方面总算透露出了个地点给方熠,让他前往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在半山腰上,方熠开了很久的车才到达地点,他找了好半天,才终于在一处角落里找到软软。
只是看着软软被关着的地方,方熠的心里就涌起一股子怒火。
软软被关在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地方,其实说是监狱一点也不为过,那个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之外只有一个枕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水,没有饭,没有其他的玩具,只有一个小天窗透着光。
而他只能够透过小小的窗户跟洞口看着她,看着她躺在床上身呻吟无助。
他死死地攒着拳头,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好一会儿才冷冷地看向身旁带着他来的人,质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医院把人交给你们,难道不是要你们治病的吗?你们为什么要像犯人一样对待她?!你现在给我开门,我现在就要立刻带走她!快!”
那人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一点儿的愧疚之心:“抱歉,你没有证明,我们不能够让你带走她。而且她本来就是医院那边弄过来的精神病人,没有交任何费用,我们也只能够这样对待她,这已经是最人道的了。”
“放屁!这一点儿也不人道,你们这是在给她坐牢,我告诉你,我是这个孩子的监护人,我要马上带走她,你给我开门!”
方熠忍住一拳挥到他身上的冲动。
那人却始终保持着一副嘴脸:“抱歉,就算你是监护人,没有证明你也还是不能够带走她,你必须要到医院里拿证明,证明她的精神是正常的,我们才能够放她走,如果没有证明,她只能够在这里呆着。”
“你……”
方熠捏紧手心,很想要叫人来撬开这道门直接带走软软,但是这里是法国,他没有人脉,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奈之下,他试着跟工作人员商量:“她是真的没问题,她只是被催眠了,她有时候是清醒的,要不我把医生叫过来给她诊断,我们这样可以带走她了吗?”
那人却依然摇摇头:“抱歉,你叫来的医生我们不清楚来历,所以也还是无法证明,今天的探视时间已经结束,请你回去吧。”
越盛年对于江景失踪一事毫无头绪,只觉得事情繁琐得脑袋都要爆炸了,加上董事会那边的催促,越盛年简直想要弄出一个自己的分身。
董事会最近弄了一个新项目,这个项目由越盛年全权负责,按理说,越盛年是不能够走开的,因为这个项目很多的问题跟合同都需要越盛年的把关跟检验。
可最近越盛年频频缺席项目的决策跟公司的岗位,这让董事会的人一直催促,也彻底引起了董事会的怒火。
今天,董事会就向他发出最后通牒,召开董事会会议,如果他不来的话,这次董事会将直接罢免他的职位跟权利。
无奈之下,他只得带着任助理一起去参加董事会会议。
他们到的时候,董事会的人已经在等他们了,见越盛年进来,一群人冷着脸色看他,连门也没关,直接道:“越盛年,你来得太晚了,我们已经商量过了,你最近缺席得太厉害,这个新项目就不指望你了,你下个月开始就可以不用来了。”
越盛年并没有因为这人的发言而面露怯色,他冷笑了一声,然后自然地在他的主席座上坐了下来:“抱歉,李董事,这个理由我不听,因为据我的手表显示,我没有迟到,是你们早到了。还有,没有我的会议讨论,一切都不能作数,因为我有知情权,而且,我也没有同意你们这么做。”
“可你缺少会议,阻碍新项目的发展是事实,你不能够因为私事一次又一次地阻碍我们项目的发展!”另一位董事看不过去,冷声地开口。
越盛年只是微微一笑,甚至放松地靠在了椅背,冷静地反驳了回去:“我承认,这段时间以来的确是有所疏忽,但是你们也能够看到我的工作能力不是吗?现在公司发展得这么好,这里面没有少我的功劳吧,你们不能够因为我缺席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就让我下去,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再后面将这段时间的损失给补回来,甚至追回更多。”
此话一出,会议桌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越盛年扫了会议桌的人一眼,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股份最多的人是我吧?在公司里,股份最大的人说话,不是吗?我想你们暂时还没有资格来罢免我吧?”
一群人盯着他,敢怒不敢言。
最后越盛年面无表情地宣告会尽快结束自己的私事,并且承诺之后会将新项目搞好才压抑住了董事会的怒气。
解散这场会议之后,越盛年还有别的会议,他决定今天将所有积压的会议开完才离开。
这一忙,就是忙到了大半夜。
揉了揉眉头,越盛年将会议解散之后,还想着要去江景失踪的那块地方看一看,希望能够透过自己的观察像上次一样获得一些线索,但任助理提醒他,他这样的举动只是徒劳无功。
“越总,您现在找到太太也是没用的,江总不会跟你回来,她现在已经失忆了,到时候你强硬地强迫她跟你回来只会让她恨你。”
越盛年捏捏眉头,他承认任助理说的这席话是没错的,但是他仍然很忧心江景现在的处境。
他沉默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才说:“调转车头,我们去找李东,问问苏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