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命丧此处,江景就淡然不下来,她没想到自己生个病住个医院也能够惹来杀身之祸,一个苏素还不够,又来了一个穆医生。
她深吸一口气,企图劝服他。
“穆医生,你为什么非要我代替她呢?这个世界上是谁都不能够替代谁的,你既然这么心心念念你女朋友的话,就更不应该改变她的容貌,不应该这个样子做,如果你女朋友知道你把另一个人洗脑成她的话,她会很伤心的,因为她不是章这个样子,也不需要你爱我。”
可这个穆医生似乎压根就听不明白的模样,他看着江景摇头,表情偏执而固执:“不,如果她知道能够以另一种形式来到我身边的话,她会很高兴的,她就是这么个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是我快乐的事情,她都会去做的,所以这次她也一定会。”
江景没想到他疯到这种程度,正想要再劝劝他,却只见他眼神迷蒙地继续讲了下去,那表情似乎就像是看到了他还在世的女友。
“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初恋,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青梅竹马地长大,她一直都很有我的心,很爱我。平日里就算是在学校,没地方做饭,也要给我整出一大盒寿司来,就是为了让我好好地吃早饭。她很乖,是个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再有一个女孩儿能够替代她,真的,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我们早就结婚了,我们早就有自己的孩子了,用不着看着你跟你的孩子在你的病房里做手工还妒忌。”
“不是那场意外,我们会活得好好的,一切都会很完美。”
眼看着穆棱陷入了越来越偏执的精神状态中,江景牢牢地握住手心,企图再度劝他:“可是穆医生,她的人都已经死了,无论如何再也回不来了,你就算将她的记忆换到我的脑袋里,我还是江景,我不会改名成你的女朋友,更不会为了你生孩子,这件事就是个错误,如果现在及时止损的话我可以……”
她想说可以不追究他的责任,可穆棱却根本就听不下去,他不耐烦地重新捂住就江景的嘴,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镇定剂,给她注射了进去。
随着药水的减少,江景一下子晕了过去。
在两人纠缠间,警察们已经将医院的监控录像仔仔细细地全部都翻看了一遍,发现没有线索之后,他们又一家家地病房搜寻过去,希望能够找到有关于江景的一些线索,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查找,甚至都将整个医院都快翻了一遍,却还是没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这让调查陷入了死路。
比起警察们的烦恼,穆棱就开心从容多了。
他压根没理会江景苍白的脸色,听着警察们在楼上的窃窃私语,他轻哼着小曲,一边脱下江景的衣服,一边给她穿上自己昔日恋人的衣服,仿佛他照顾着的就是他已经去死的女朋友。
他现在极度地兴奋,因为任由着警察们怎么猜,都猜不到在医院里也有地下室,也会有废弃的病房。
另一边,苏素还不知道江景已经被弄晕被人绑架离开,她忙着应付魏之霆,现在才听到江景跟陈晨的对话,听到江景跟陈晨的对策,她不由得在嘴角上扬,一副得意。
这个女人,最终还是害怕了呢。
她看了一眼江景的手机,将江景手机上的陌生号码输入然后存起来修改了备注,将名字命名为“小羊羔”。
随后,她冷酷地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笑了笑,声音冰冷地道:“下一个替罪羊,就让你担当好了。”
得知这件事很可能跟苏素有关之后,越盛年就没有一天放弃追寻苏素的消息,这一天,他们找到了苏家仅存在监狱外头的苏老爷子。
越盛年的人进去的时候,苏老爷子还在书桌上练书法,见到人进来,他顿时疑惑地停下了笔,看向他们。
男人将手中的照片直接递给了苏老爷子看,也没客气地径直问道:“您就是苏素的爷爷吧?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你最近没有见过她?”
越盛年的人来势汹汹,穿得虽然是便服,但自带着一股气势,听到男人说的话,苏老爷子先是愣了一下,还以为对方是便衣警察什么的之类,于是便看了一眼照片回答道:“你说的这个苏素的确是我的孙女,不过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不知道您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她是犯了什么错,所以你们要抓拿她?”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对苏老爷子的话感到很意外,他连忙否认:“我们不是要抓拿她,我们也不是警察,只是想问下她最近的行踪而已,老爷爷,您知道您的孙女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不是警察还这么问他,某不是……
苏老爷子眯起眼睛,从上到下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见男人确实没有警察的那种挺拔之姿后,脸色立刻冷峻起来,朝着对方大喝一声:“那你们是谁?来问我这个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们,你们再不走,我立刻报警。”
这个男人是新来的,不是很懂规矩,也不懂怎么处理这些事,此刻听到老爷子这么一说,他心里瞬间紧张起来,将一干人等的真实身份都告诉了苏老爷子。
“苏先生,您先别生气,我们是越氏集团的人,都是好人,我们来问你,是上面这么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并不是要干什么坏事,您千万别动怒好吧。”
岂知,他刚说完这句话,原本脸色只是冷峻严肃的苏老爷子,面孔突然变得苍白起来,表情更是乌云密布,几乎是要滴出水来,吓得一干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了脚步。
他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大声怒吼,差点连桌子都掀翻了。
“越氏集团的人?你们居然还敢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果不是你们这一群恶心的人,我们家就不会家破人亡,那个越盛年,把我的家都拆了,将我的儿子儿媳都送进了监狱,现在又将主意打到我孙女上面来了?!我孙女都出国这么久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