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还察觉不到越盛年跟魏默盛的到来,还疯狂地打砸着材料跟用品,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是一群亡命之徒,能够为了钱不顾一切。
一群工人已经被混混绑住,无助地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地看着这群混混。
越盛年正想要上前去教育那群人,却突然被魏默盛拽住了手臂。
“先别。”魏默盛盯着眼前几个捣乱的混混,对着越盛年摇了摇头:“你看到那群人的样子了?他们一看就是来敲诈的,你现在出去,被人抓住了,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威胁你问你要钱。”
魏默盛在国外惯了,见多了这种伎俩。
国外最多的就是这种事。
越盛年渐渐地回过了神,他颇为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是不能够进去,毕竟这事情一传出去,对我们两家公司的影响只会不好,而且会把事情闹大,可是……难道我们就任由着他们这样子闹吗?”
魏默盛沉吟了一会儿:“我们先回去想办法。”
正当越盛年跟魏默盛准备回公司想办法的时候,有人眼尖地发现了他们。
没走两步,越盛年就听到工厂里用来发布施令的喇叭朝着他们警告。
“越先生,你既然已经来到,那就别急着走嘛,中国人不是都说过门都是客?更何况,你们本来就是这个工厂的主人,干嘛这么快就急着走呢是不是?”那混混似乎是打探清楚了他的身份才来这里捣乱的,居然能够准确地说出他的姓氏。
“越总,你想不想救你的这些员工?”见越盛年站住脚步,那声音便跳过了客套话进入了正题:“你看到他们的处境了?如果想救他们,那就给我五千万。”
“不然的话……你也知道,我兄弟们的刀眼不认人。还有这间厂,老子又不喜欢这么些高科技的玩意,分分钟都能给你装进垃圾桶。”
言下之意,就是五千万,买下这间厂跟这些工人的命了。
工人们跟越盛年怎么会听不明白这群小混混的意思。
顿时,在广场上的工人们都嗷嗷地大叫起来,场面一时混乱非常,奈何他们被绑着手跟脚,只能够大声哭喊着。
“越总,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
“救命啊,越总,你只要救出我们,我们给你做牛做马!”
似乎是故意让越盛年陷入为难的境地,那群混混不但不制止他们的叫声,反而让他们叫得更加大声。
越盛年紧皱眉头。
他正想开口说话,却只见魏默盛冲着他摇了摇头。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很可能是个局,还很可能是苏素设下的局,你要是真的给了这五千万,恐怕这些人跟这间厂,都要打水漂,到时候你自己也脱不了身。”
他看得清楚明白,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冲着越盛年来的。
越盛年其实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他只是气不过,这么多条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眼下,他也唯有这么处理。
深呼吸一口气,他冷着脸终于从入口步入了广场处,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没这么多钱,也不可能会将这笔钱给你们。”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原本满心期待着越盛年会救他们的员工瞬间脸色灰暗,对越盛年感到失望。甚至有人冲着越盛年喊:“越总,你太不是人了吧?你们家每天都有上亿收入,为什么就不能够将这笔钱分给我们一点点呢?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
对面的领头人显然也是没想到越盛年居然会不愿意出这五千万,当下便阴阳怪气了起来:“越总,你不是吧,你这么有钱,居然不肯出这么一点小钱来救你的工厂跟你的员工?你就不怕这件事闹大出去吗?如果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这么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会怎么样?”
越盛年跟魏默盛对视一眼,冷笑:“那只会是你们的错,是因为你们太过于残忍,所以才导致了他们的悲剧。你想象,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他们也不会这么悲惨,我也不用这么纠结。”
对面的领头人也开始冷笑,只是这一次说话不再阴阳怪气地调侃,而是带了丝冷意。
“好,越盛年,原本他们还有一次机会可以活着的,可就是因为你们,所以他们连活着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软软的病情已经逐渐开始好转,并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长达一周都没有出现过症状了。
软软很想念江景,于是陈晨安排了她回家,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林一铭陪着她回家。而他自己还有事,就留在了法国,他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软软回国的第一时间,林一铭以为她要立即回家,但没想到,软软回国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看现如今躺在医院的刘树。
林一铭对这个请求有点懵,但还是答应了软软的请求,带她去看刘树。
只见刘树躺在病床上,身体还很虚弱,他的手上脚上全部都是伤,看得软软不由得眼眶泛红。
而刘树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软软梨花带雨地站在他的病床前,哭着给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刘树,如果不是我让你去帮我买泡芙,你就不会有事,如果不是我坚持相信你不会走丢,他们也不会这么晚才去找你。”
“呜呜呜……对不起……”
她听方熠叔叔说了,刘树刚被救下来的时候,他还告诉方熠记得给她买泡芙。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我太任性了。”
看着梨花带雨的软软,刘树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翕动双唇道:“小姐,你别哭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软软听到这个称呼有些呆。
她愣了一瞬,重复了刘树之前说的话:“你说什么?你叫我做小姐?什么小姐啊……”
这一句称呼直接打破了两人和谐的气氛,软软不由得生气。
她气鼓鼓地看着眼前的刘树,突然甩开了一直握着他的手:“刘树,你不是把我当朋友吗?你怎么喊我小姐?你……你太过分了!”
软软心里郁闷,瞪了刘树一眼转身就走,然而她只是快走了两步,却又突然顿了下来,似乎是在给刘树一个机会,让他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