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景突然悄无声息地在他的面前倒下,穆棱一下子睁大了双眼,急急忙忙地冲上前将江景抱在怀里,然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莹莹,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他死死地握住江景的手,内心充满了恐惧:“你没事的,只是发烧而已,我们不走了,就在这里呆着好了,哪里也不去了。”
他害怕等会再这样下去,江景真的会发烧到死亡。
山上的风很大,他们身处在靠山顶的位置,即便前面有几棵树挡着,也能够被山风吹得脸色通红,头发絮乱。
江景躺在穆棱的怀中,脑袋已经发晕,有些痴傻地看着他,声音虚弱地道:“穆棱……如果我真的这么不幸,今天就这么死了的话,你记得一定要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不然我会不放心的。”
她脸色苍白,但还是微微笑着:“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不能够找一个像我的女人,不然我会吃醋的,你也不能够把她当成我,知道吗?不然我会伤心的。”
穆棱浑身僵住,如被雷劈中。
江景伸出手来抚摸他的脸蛋:“不过穆棱,我虽然会吃醋,但是吃醋吃几天就好了,但你一定要幸福,你知道吗?”
穆棱此刻看着江景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他眼眶通红,像是透过江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样,突然放声哭泣。
“不,莹莹,你不会死的,你绝对不会死的。”
他好像回到了手术失败那天,白莹也是这样抚摸着他,也是这样跟他说这些话。
他死死地箍住江景的身体,就如同抱住已经去世许久的白莹一样,痛哭不停。
就在江景以为自己会在穆棱的怀中就这样窒息的时候,穆棱突然动了动手,眼睛迸发出一阵光亮,猛地站起来就抱着她往山下冲去,不顾一切。
“莹莹,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掉的,绝对不会,就算要死,我也是要跟你一起死!”
他要回到木屋,他再也不要管什么越盛年,什么其他人了,他就想让他的白莹好好的,从今往后都不会有事。
越盛年收到短信之后就一直想要从会议室中走出去,但没想到这一群董事似乎是听到了他的电话,知道他有急事,所以迟迟不散会,故意拖着不让越盛年走,问题还越来越多,想让越盛年将所有的项目都解说一遍。
越盛年也知道他们的心思,如果他真的这么任性解散会议,或者在会议上发火,那他的名声就毁掉了,而这一群董事肯定会拽住这个话题不放,要求他立刻下台。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握紧手心,越盛年的手紧握成拳,他竭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才没让自己当场发出火来。
他朝着众人微笑,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开口说:“真是抱歉,突然想去个卫生间,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也不管一群董事怎么看,他转身就走出了门外,脸色黝黑。
门外,陈助理早已经在等候。
看见越盛年出来,急急忙忙地就往前拽住越盛年的手,着急地询问道:“越总,现在怎么办?车已经备好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您是万万不能够离席的。”
越盛年甩开陈助理的手,他脸色无比阴沉地一拳砸到了办公室的墙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我当然知道不能够离席,但这些老家伙未免也太过过分。”一想到会议室里面那几只老狐狸的嘴脸,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稍稍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才冷声道:“你们先派人过去看下木屋那边是什么情况先,一定要给我守住他们,在我解散会议赶过去之前,绝对不能够让他们逃走,知道吗?”
陈助理连声答应,立马转过身出去办事了。
可半个小时之后,越盛年却收到了消息,表示原先还能够看见那两个人的小木屋,此刻已经空无一人。
听到这个消息,越盛年差点将手中的杯子给摔碎。
其实穆棱是打算回小木屋的,他原本是想要回小木屋拿点衣服跟医药箱出来给江景盖上的,然而没想到他抱着江景回小木屋,却发现了许多守护在周遭的人。
这让他一下子打了退堂鼓,不愿意就这么将江景给交出去,带着江景躲到了一个角落里,看着几人。
江景的身体很虚弱,额头发烫,她已经病到奄奄一息。
穆棱看着江景难受的样子突然有些后悔,他刚才就不应该折腾,应该让她呆在屋子里的,但是现在也回不去了,他真的不想把江景交出去,他宁愿他们两个同归于尽,也不愿意将江景送出去。
紧紧地抱着江景,穆棱打开自己的外套将江景抱在怀里,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他想用自己的体温帮助江景退烧。
可这样的方法似乎对江景一点用处也没有,江景的脸色依然惨白,她来回地翻转着身体,似乎连呼吸都很困难。
外面越盛年的人还在梭巡,拿着手电筒在小木屋的附近走来走去,还一边走一边喊着,这让穆棱的警惕心更重。
法国巴黎。
整整两天过去,刘树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软软挂念着刘树,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过觉,一直趴在窗边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期盼着刘树的身影快点出现。
看到软软这个样子,陈晨也很不好受,他的手上拿着布丁,将手中的布丁递给软软。
“软软乖,你把这个布丁吃了,然后去睡觉好不好?你不能够再这么熬夜下去了,你还是个小孩子,需要多点休息。”陈晨摸了下她的头:“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今天,法国警方还有我已经派出去不少的人都在找刘树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所以,你要不要先吃个布丁缓解一下心情?然后去睡觉?”
软软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正当陈晨在宽慰软软并劝软软去休息的时候,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拿着药进来了。
她拿着一杯温水,几颗药丸,俯下身子递到软软的面前,低声道:“软软小姐,你该吃药了。”
药?又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