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亦辰虽然脸色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但,握着方向盘的十指却本能收紧了。
她经常喝醉?
安夏无奈地吐了一口气:经常要陪客人,酒还能少喝吗?
事实上,非衣是我见过的艺人中,陪酒陪得最频繁的。
她妈妈之前跳楼,现在还在医院里,她需要钱,很需要。
那她为什么不找我?战亦辰对这点,始终还是在意。
她可以找太子爷,找其他男人,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找他?
难道,他在她眼里,价值连其他人都不如吗?
辰少爷你安夏一脸惊讶,侧头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什么?
你辰少爷,我说的话,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说。
安夏这才咬了下唇,小声说:你战夫人拿非衣的妈妈来威胁她,她还敢找你吗?
你说什么?战亦辰脸色一沉,浑身的寒气更重了。
安夏似乎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车门那边缩去。
是真的,因为这件事,非衣在我面前哭过两次,你知道,她这性格,一直是不爱哭的。
虽然你有钱有势,我不敢得罪你,可是,你们战家的人也太过分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威胁人,非衣是无权无势,可是,就能让你们这样欺负吗?
我妈妈什么时候说过威胁的话?他眉心深锁,脸色不佳。
就是这次非衣妈妈出事之后,你去顾家老宅之前,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妈妈?
你问她是不是对非衣说过,要是还敢和你在一起,一定不会放过她妈妈?
战亦辰呼吸微乱,因为想起某些事,心被就得更紧。
我只听到她要用我,来威胁我妈。
你还不清楚非衣的性格?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你不是和她认识很多年了吗?难道,比我一个才认识一个月不到的人,更了解她?
如果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她会说出这样的气话吗?
安夏一个劲抱怨,面对战家的辰少爷,竟然也不害怕。
但到最后,她还是冷静了下来。
算了,你们是一家人,非衣说什么,都不过是个外人。
我也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开快点,非衣现在在东城就只有我一个朋友,没人会帮她的。
战亦辰的十指,握得更紧,车速在一瞬间又快了。
是啊,他认识非衣这么多年,她的性格怎么样,难道,自己真的不了解吗?
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他是被自己眼见的,耳听到的,被蒙蔽了心智。
之前,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话,妈妈又对非衣说了什么话,他一点都不知道。
他只听到非衣说那些难听的话,可是,自己妈妈是不是也对她说了什么?
要不然,非衣怎么说了要用自己威胁她之后,却一直主动远离他?
她要远离他,就是为了保护唐佳吗?
他妈妈究竟对她说了什么?真的用唐佳来威胁?
豪门大家的夫人,就算自己妈妈真说了那些话,其实,也不是那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