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她出了院子,在顾府的后花园里闲逛晒太阳。
却没成想,碰上了许久不见的程临。
只是相比于她的惬意,程临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烦。
此时,一个黑瘦精干的男人,正在他的跟前,训斥着什么,程临听着他的训斥,面露尴尬。
而两人的旁边,站着一富态的中年男子,穿着锦袍,肚子快要腆到了天上去,神情也倨傲,不可一世的感觉。
闵柔远远的听了半天,这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锦袍男子是个勋贵,来这顾府拜会顾老爷,没成想顾老爷不在,男人扑了个空,本就一肚子牢骚,还在回去的时候,被程临冲撞到了,摔了个底朝天!
这下子,锦袍男可就揪着程临不放了,他为了发泄自己的不痛快,非得让程临从他的胯下钻过去,才能算了。
那个黑瘦的男人,就是程临的上司,此时正两边为难,苦口婆心的劝说程临忍一时风平浪静,贫贱如他,实在不能得罪了贵人
看着程临紧抿的唇瓣,还有深深蹙起的眉头,自然是不愿意。
大丈夫志气高昂,怎能受胯下之辱?!
眼看着场面越发胶着,那锦袍男越发得救揪着不放,颇有一种程临不从他的胯下爬过去不罢休的架势,闵柔清咳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这位官爷,莫不是忘了这是我顾府的地盘?
闵柔到了顾砚之那儿,穿着打扮都提升了不少,头上戴着的首饰,身上佩戴的挂饰,每一件都不是凡品,这会子又以一副高傲又颐指气使的状态出现在锦袍男的跟前,让他一愣,还以为是府里哪个小姐,态度一下子恭谨了许多。
额敢问这位是
闵柔冷着脸,学着顾砚之的样子,一挥手,宽大的衣袖顿时翻飞,带起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竟敢在我顾府的地盘上撒野?!
这话声音凌厉,掷地有声,我顾府里的几位爷,都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相比之下,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官居几品?!
竟然敢欺负我们顾府的人,怕不是活腻了!
这话一落,锦袍男的脸色顿时一白。
闵柔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那墩子肥肉在身上颤啊颤啊,油都要抖出来的感觉。
小的、小的有眼无珠
请小姐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闵柔凌厉的目光之下,锦袍男终于承受不住重压,普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匍匐着向闵柔道歉。
这一番操作,旁边的程临和顾家护卫首领都看呆了。
这这这也是在是太炫了!
闵柔看到锦袍男像个大肥虫一样趴在地上,跪拜她,心里面满满都是得意。
像锦袍男这样的人,她看的很透彻了,就是欺软怕硬,哪怕你不是主子,只要拿出主子的气势一震慑,他自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怂了。
因为她的出现,程临的危急算是解除了。
可是现在,闵柔却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锦袍男。
她不说话,只是反手看着自己刚刚修剪过的指甲,也不去管地上的锦袍男。
在午间阳光的照射下,指甲显露出圆润晶莹的透亮感,她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锦袍男,这才清了清嗓子。
饶不饶了你,我说了可不算。
她修长的手指朝着程临一指:你的苦主在那儿呢,得看他愿不愿意原谅了你。
这话一出,不仅仅是锦袍男,就连程临本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样吧,闵柔顿了顿,朝着锦袍男微微笑,明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但不知怎么的,锦袍男就是觉得背后有凉意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