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霜皱了皱眉，走向严笑笑，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云轻逸在哪。”

她的声音像是嵌入了寒霜般，顺着耳膜传入脑海，好似要将人的脑海都冻住。

“不知道。”

“不知道？”柳云霜松开她的下颚，音调上扬，风眸中的光渐渐变暗。

通体青白色的青玉刃出现在手中，柳云霜掂了掂，看着严笑笑害怕得瑟缩的模样，轻笑出声。

她看向沈夜，笑容明艳道：“你带他们出去外面等，我要单独跟严小姐叙叙旧。”

沈夜点了点头，让暗卫押着男人先出了牢笼。

“三嫂，稳住心绪。”

柳云霜的模样看似如常，实则心绪已经在堕魔的边缘飘浮了。

“知道了。”柳云霜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沈夜和暗卫统领都走出去后，脱离了钳制的严笑笑顾不得其他便一掌打向柳云霜。

柳云霜看着迎面而来的手掌，手腕翻转，手中的青玉刃直直地刺了过去，刺入她的手心。

鲜血喷薄而出，溅在柳云霜的裙摆上。

严笑笑痛苦的叫出了声，不敢再动。

可柳云霜却是一把将青玉刃抽了出来，看着青玉刃上的血迹，眼眸中闪过几丝红光。

她不给严笑笑喘息的机会，一脚将严笑笑踹到在地，踩在她的肩胛骨上蹲下来看着她。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云轻逸在哪。”

若说她不知道云轻逸在哪，柳云霜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我不……”

“啊——”

严笑笑装傻的话还未说完，柳云霜手中的青玉刃便准确无误地扎进她另一边的肩胛骨中，疼得她哭出了声。

柳云霜弯下腰睨着她，长发自身侧垂下，落在严笑笑眼中，似是来索命的厉鬼般。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

半个时辰后，柳云霜冷着一张脸走出了牢笼，似女阎罗自地狱而来般。

在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此的墨亦尘时，柳云霜的错愕了一瞬，随后脸上的冷然稍稍缓和。

她走到他身前，看着他一身白衣，仰头问：“怎么来这里了，不是不让你乱跑吗？”

“不放心。”

墨亦尘伸手温柔地替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发丝，擦去她脸上不小心溅到的血迹。

柳云霜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看向沈夜，“八居楼。”

话音落下，柳云霜牵着墨亦尘朝地牢外走去，将后面的事都交给暗卫处理。

沈夜和暗卫统领走回到牢笼时，看见了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严笑笑。

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暗卫统领问：“二少，这还要带回去吗？”

沈夜扫过严笑笑身上的伤口，叹了口气道：“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