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柳云霜便听到管家来禀报,说是秦子宣派了人来告知拍卖会定在月末,柳云霜点头应下后让人把沈夜找来。
既然要拍卖,那自然是要准备好丹药,好好让这些财大气粗的世家出出血。
南子玥自从被柳云霜带离了贪欢楼后,天天跟着柳云霜,俨然一副小跟班的模样,见她与沈夜要炼药,便自告奋勇替他们挑拣药材。
沈夜围着她上下打量,甚至凑到她身侧嗅了嗅,“你懂药吗?”
这人浑身上下连一点药香都没有,一看就不是经常接触药材的人。
柳云霜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好笑地看着沈夜,若是沈夜知道南子玥是他未来大嫂,不知道还敢不敢这般质疑。
南子玥不服气与沈夜争辩了起来,二人在主院吵得不可开交。
“玥玥,过来。”柳云霜唤道。
南子玥瞪了沈夜一眼,冷哼一声朝柳云霜走了去。
柳云霜素手一挥,一堆药材落在主院内的石桌上,“将这些按照药性分好。”
话音落下,也不管南子玥是何神色,转身便走进了墨亦尘单独为她布置的炼丹室。
沈夜挑衅地看了一眼南子玥,跟着柳云霜走进了炼丹室。
南子玥明白柳云霜的意思,事实胜于雄辩,最好的证明方式便是直接做给那些质疑的人看,用事实让他们闭嘴。
她挽起衣袖,俯下身埋在那一堆药材里仔细挑拣着。
一连几日的时间里,柳云霜和沈夜忙着炼药,南子玥则跑进跑出替他们打着下手。
沈夜对南子玥的印象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他本以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却不想南子玥又懂药理又会做饭,简直是居家必备的贤妻良母。
这日夜里,柳云霜提议喝点小酒休息一日,二人欣然同意。
林妍从库房将美酒取了来,南子玥又亲自下厨做了几份下酒的小菜,几人趁着月色畅饮了起来。
“玥玥,你既懂药理,为何不学着炼药?”柳云霜咬着银筷瞅向南子玥。
南子玥懂的药理不必她和沈夜少,可她却说自己不会炼药,着实神奇得很。
“我……”南子玥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我凝不出精神之火。”
炼药师的精神之火,分为先天形成和后天凝练两种,先天形成精神之火的人,比后天凝练精神之火的人要早迈入炼药这个领域,炼起药来也要事半功倍。
沈夜的精神之火便是先天形成,是以他在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接触炼药,才有如今年纪轻轻便是九阶炼药师的成就。
柳云霜目前的情况属于后天凝练,但她的天赋又能够与先天形成精神之火的炼药师们比肩。
想要迈入炼药这个领域,第一步便是凝练精神之火,可南子玥却连精神之火都无法凝练,可惜了那一身药理。
“为何凝不出?”沈夜贪了几杯美酒,微醺道。
南子玥端起一杯美酒一口饮尽,压下心中的苦涩,道:“我自小便喜爱药理,可圣女婆婆说我将来是要成为南羌圣女的人,不可以学这些,后来我背着她偷偷学,被她发现了,她便动用秘术毁掉了我一部分的识海。”
她记得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识海被毁灭的痛苦折磨了她足足一月,她恍惚间都要以为自己疯魔了。
似是感受到南子玥身上传来的悲伤气息,柳云霜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都过去了。”
沈夜被南子玥的话震惊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恶毒的秘术存在,竟能毁人识海,要知道识海可是人的精神孕育之地,稍有不慎便是疯魔痴傻。
南子玥如今还能精神如此正常,定然也是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