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柳云霜放下揉着眉心的手，眉心那一块已经被她揉得发红了。

关关点了点头，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担忧，“姐姐，你可有觉得哪里不适，眩晕？或者是疼痛？”

柳云霜摇了摇头，她一点儿其他的感觉都没有。

蓦地，柳云霜狠狠一惊，连瞳孔都跟着皱缩。

她好似……

知道了。

柳云霜让关关找来纸墨笔砚，关关虽不明白却也听话地照做。

宣纸在案几上被人缓缓摊开，借着从半掩纸窗照进来的天光泛着古朴的黄。

关关乖巧地站在一旁磨着墨，看着柳云霜盯着宣纸出神，不由轻声问她：“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写些东西，就当练字了。”

她也不知道是否如她所猜测的那般，只但愿不是。

柳云霜拿起狼毫笔沾了点墨，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可这份认真之中，却还带着几分急切。

宣纸上一笔一笔落下，不多时编铺满了整整一张纸，柳云霜小心翼翼将写满的宣纸拿起来，放到一旁，转而又提笔沾墨写了起来……

午后的时光转瞬即逝，夕阳斜斜地撒进来，好似落了片晚霞在柳云霜的裙摆上，显得她整个人都更加柔和了。

最后一笔落下，柳云霜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她抿着唇将这些宣纸一张叠了起来，轻柔地卷好，再用卷宗皮包了起来，系上轻麻绳后，收进了随身空间。

关关看着柳云霜一笔一笔，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将她与墨亦尘之间的细节一点一点写了下来，清俊的小脸越发沉重。

他好像猜到什么了。

“此事暂且不要告诉他们。”

关关欲言又止，但见柳云霜兴致不高，眉目见疲惫尽显的模样，忍不住心软便没有拒绝，只道：“姐姐去歇一会吧。”

柳云霜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朝自己的床榻走去。

关关默默地垂着头收拾着案几上的笔墨纸砚，那瘦弱的背影在夕阳之下显得有些悲凉。

……

长老们动作迅速将澄清之事与学院考核之事公布了出去，又在学员之间又引起了一番哗然。

但引起这般哗然的并非是学院考核，而是澄清布告中柳云霜与南子玥二人的实力。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此二人离开学院历练不过月余，实力竟突飞猛进如此之多，不免让人心生疑虑。

——这二人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于是乎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长老们被问的烦不胜烦，最终纷纷喝止了这些人。

而他们喝止这些人的理由一模一样——

三日后的学院考核上，瞪大双眼看清楚人家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