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忘记了,很窘迫。越在意的事越容易忘,这些年反应慢了,记忆力也退却了,我就感慨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
心情真的是重中之重,太影响自己做事情了,得振作起来才行。
方丈说:“没事。”
我感激之余就是庆幸。
感激没被责怪庆幸方丈没放弃我。
尴尬的事情就是,忘了一次就行,我还次次忘记。
方丈这个人话也少,就是俩字:“没事。”
但我真的是努力的去记起的,可是我脑子里一直以来的疑惑充斥了满脑子,然后就给忘了。
那日,我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看着佛祖,他依然半眯着眼睛,岿然不动也没有声响。
方丈在我边上。
我问:“方丈,都说您是活佛,小女心中有一事能否指点迷津”
他双手合十:“皆为虚妄的名号,老衲不过是心中有佛罢了。”他问我“姑娘有什么疑惑?”
“我有一事在心头盘旋,找不到出口,一条很难失败的可能大些,一条容易些。”我回答。
方丈笑了笑:“姑娘,明天鸣了钟以后,你就到解惑堂里看看,哪里都不许去。”
我点头后,双手合十:“多谢,多谢。”
……
我起了个大早,因为一夜未眠,精神太亢奋了,我实在期盼知晓答案。
春天天刚亮之时,还挺冷的,我多裹了几层衣物准备去撞了那钟。那钟声阵阵,很是清脆。我喜欢这里,足够清幽,以至于可以忘掉俗世里的一些烦恼。
有点逃避,这样并不好,因为我撂在一旁的事永远无法解决,只是暂时的,就像纸醉金迷的君王兵临城下之时还沉醉在温柔乡。
那大钟悬挂在一个亭子里,用很粗的绳子倒挂着,它通身为铁,带着些花纹,图些美观。有时日了,但保存的极好,没有生锈没有风化。
大钟旁边绑着一个很重的木头桩子,那木头看来是有些时日了,它的头已经有些烂了,不够齐整,但还是可以用来撞钟的,我双手抓着它,轻轻的推动那木头,清脆的钟声响起,阵阵入耳,我特喜欢,我追求的是心灵的沉静。
这些时日什么也不去想,就少些负担,因为烦恼都是凭空想象。
花香鸟语虫鸣一大早都来和,那遂意师兄的脸上有些苦闷,他来找我:“我受方丈所托带你去解惑堂。”
我好奇:“遂意师兄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苦闷的样子呢?”
他叹气:“我有些想逆意那家伙了,虽然不怎么说话,单站在我身边,我就安心,已经习惯他在了。”
“至少他遂意了一回不是?要为他高兴,他离开的时候是开心的。”我说。
遂意师兄嘟嘴一脸不情愿:“哼,那家伙如此狠心,连道别都不肯。”
我直言:“也许正是因为不舍,才不敢来找你道别。”
这一路,走的也轻易。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北,寺里还是很空的,除了殿堂多一些,每个院子都特干净,什么都没有放,连盆景都没有。
直到看到‘解惑堂’几个大字,我们才停了步子。
方丈盘腿坐在蒲垫上,双手合十,闭目养神,他准是听到了声音:“你们来了,就同我一同打坐吧。”
我见遂意师兄双手合十,然后恭恭敬敬的坐在了方丈的左手边,我就学着他的样子坐在了方丈的右手边。
我们的对面是三个同样的蒲垫。
突然间就来了人,我睁着眼睛看那人恭敬的跪在中间的蒲垫上说:“活佛,信徒前来求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