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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终于

然后就走了。

据说有一头猪,它听着俩人商量着为了养肥它到底该吃些什么,俩人意见不一样,猜丁壳正十分的起劲儿,猪心里奇怪为什么不问我我爱吃什么。

我就很像那头猪。

陆判和他之间的事我并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全靠我的珠子带来光亮的夜晚,我十分的崩溃。

所以陆判你宁愿我做小,也要毅然决然的把我交给他人。我难过的是他愿意让我从此以后做一个并不算道德的人,凡间的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天界的妾难免会被抨击,不是怕抨击,只是觉得不想自己委屈。

我也值得成为一个能让别人完完整整把他的心给我一个人的人的专属吧,为什么要共享啊。

他和我想的一样,所以陆判很克制,他也不愿意我的心里还有钟馗。如果心里不腾干净,谁也不想住进去。所以明确的还有别人在心里的话,就不要伤害别的人了,那叫耽误。

只是那时的我以为,只是时过境迁了。

我已经不想和钟馗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一直给自己找补平衡,我的平衡就是当时太年少朦朦胧胧的事什么也算不得,也许我只是以为,其实不然呐。

说句实话,我其实并不能明确说出什么是喜欢,这很难说,我只知道心跳,脸红,期待,胆怯,大胆,失落,难过,爱而不得。

活了这么大,和我一般的有的神仙早有了孩子,组建了家庭,但我天生反应慢,此刻还不知道怎么才算喜欢。

喜欢不是只想着能在一起就够了。

现在真烦,正是我最为难的时候,我孤零零的守在现在,不是为了放弃的,也不是为了失败的,每每夏季惊雷闪电忽闪之时,约莫不会有人明白我的战栗,我无法和别人言说我的痛苦。

我怕死,怕极了,因为一旦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一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我特别不知羞的说真话。

虽然会被笑话,但自己内心真真切切的痛快多了。

有妖问我:“你怕什么?”

问的妖是个小孩子,眼睛很大,特别可爱,头上还带着虎头帽子,摇摇欲坠,戴的并不稳。

我并非是那种活泼的人,我很极端,我分情况,但都是我。我可以冷到一句话都不说,也可以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

但是彼此靠近的时候,主动的不会是我。

我那一日站在山花烂漫中,感受春意盎然,这小姑娘就来了,她脸上带笑,但还是抿着嘴,时不时的抬眼打量我,试探着接近我。

那一刻我的心忽而暖了起来,我朝她笑了笑,有点感动,我也不是瘟疫么。心中还有些得意,但始终未发一句,我很想说点什么,给她同样的善意,可是刻意的那刻,就显得十分的局促。

她穿着裙子跑来跑去,裙摆顺着她的来来回回就好比一只漂亮的花蝴蝶,我看了欢喜,但是所做的一切举动都很局促。

我很着急,但还是没说。

她走到近旁问我:“你怕什么?”

我认真思考认真回答:“我怕死,还有好多着急的事情等着我干,还有很多美好没有经历,我怕遗憾。”

她听了后笑嘻嘻的,并不懂得。

“你怕什么?”我问。

她说:“我怕爹娘打我的屁股,不早了,得回了。”然后哒哒的飞速的走了,来不及道别。

我坐在空着的地上,花海把我淹了,心里高兴的很。

想来,什么都不打紧的。好好生活才是头等大事哎,没有来不及的,还有很多的期待,路还很长,指不定的事太多了。

总说什么人间不值得,可你只是走了一遭,你没过完,没到最后一刻,就不能讲这些,因为经历了死的最后一刻你就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我收了珠子,枕着胳膊,躺在山丘上睡着了,眼睛支拢不住,就放弃了矛盾,和倦意妥了邪,这种困的时刻真的不多。我常常不睡也精神抖擞,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啥,然后痛苦。

‘嗷呜’一阵狼叫催醒了我,我没有害怕,我就是心里奇怪:怎么这没有月亮还嚎,没月亮你瞎嚎个啥啊,哎,烦死了。

我的认知里,就是一匹孤狼站在高处对着月亮嚎叫,然后同伴们顺着声音就找到了他,他们永不孤独,他们一起挨过了沧桑,但是从不孤单,因为没有落单的时候。

我被惊醒的一刹,就再也睡不着了,然后从山丘上坐了起来,这天墨水色,暗黑暗黑的,半夜三更蛮冷的,我清醒非常。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忘了谁传的,早晨醒来被想的第一个人一定十分重要比晚上睡觉前的被想,更加让人感动。因为不会有那种一大早就想着你的。

我开始恍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