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向来一报还一报,其实你好好活你的,老天会替你惩罚的,任谁也逃不了。”我安慰。
妇人这时又开始哭泣:“哎呀,我冤枉啊。”
这世间各有各的苦难,我们啊,都静静的朝前走就好了。
我这一夜没有靠墙而坐,我只是靠着栏杆静静的睡了一觉,睡着的时候也将近天明了,听到了耳边锁链的声音,我回头看原来那狱卒来了。
他们说:“走吧。”
我无语,就站了起来。
“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他们白了我一眼:“看你嚣张到什么时候,你杀的可是咱们县令的小舅子。”
我不过是这个大世界里一个小小的人头,来去无人知晓无人在意,也就是身边认识的震惊一阵子的事情。
但是这泛泛众人里,我依然保持我的态度,这是一种自由。
“那……又怎么?”我嗤笑。
这时那不说话的聋哑人开了口:“呵,官官相护啊。”
这爷爷特逗:“哎呦,你会说啊,哈哈哈”他猛拍大腿:“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哑巴。”
狱卒呵斥他。
“老头子,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
然后一鞭子抽在了那栏杆上,爷爷立马闭了嘴往里走。
狱卒们满意的笑了,大家心里敢怒而不敢言。
我瞧着这‘聋哑人’,我觉着不一般,他为人干练,头发没有杂乱之感,衣服也是干净的,眼底里那种威仪自显。
我看了太多的人,我看人还算准,他不是坏人,也绝不是平民百姓。
我看着他握紧了拳头,一皱眉又合上了那眼睛,凝神静气去了,像是雄狮撕咬猎物时最后的隐忍,它藏在草丛间静待时机。
就暂且允许猎物跳的在欢脱一些。
我和那爷爷笑了笑,没发音,只是动嘴:“别担心,你们马上就得救了。”
他也含笑点头,然后抬起下巴指向着那‘聋哑人’。
我懂了,他也懂,我俩正笑的开心。
这狱卒猛推了我一把:“不许交头接耳!”
我踉跄的朝前跌去:“哎呀。”
我生气的回头瞪他们一眼。
“看什么快走!”
“迟了,县令立马仗责你。”
“也不过是公报私仇的宵小,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不满的说着。
然后就是一鞭子抽在了我的身上。
我吃痛的闭嘴,然后好好朝前走着。
又是一鞭子:“姑娘,嘴欠。有些话是这么一个理儿,你挑明了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怎么难道虚伪的演下去吗?”我问。
“这可就是你不懂事了。”那狱卒继续说着:“你太不明事理。”
我气笑了。
什么是所谓的仁义道德理智信,什么是呢?有钱人是,有权人是?
我这视线又模糊了,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我本想失控,可我想到那紫衣少年,他温言软语和我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既犯了错事,就得还人一命,反正也死不了。
我带着重重的枷锁,走着,感觉很别扭。
高堂之上挂着个牌匾,煞是明显,赫然四字——明镜高悬。
可如今这四字写满了讽刺,我看着那地方父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如冥间我那位置似的,我被人一脚蹬的跪在地上,我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