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种话我再也不想听到第二次。”
我咬牙道:“安静,先冷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先听我把话说完。”
其实我们言辞激烈的并不想听一些话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不想承认这个事情,因为不敢面对。
你越是藏什么,就越是畏惧什么。
他要往前走,所以我要帮他克服这种畏惧,凡事万千,最坏的结果先摆在前边,然后才可以无所畏惧,不是不畏惧,而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未来的景咱们都看不到,结果好坏更是不知道,所以都做好充分的准备。”我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凉薄’的话来,这并非真的凉薄,这是唯一的仅可以存在的一丝‘温热’。
“陆判。”他还在恍惚,我却叫了这一声,我对他笑笑:“别难过,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也只是不想你为难。”
他突然就落泪,我也红了眼眶。
“你别哭。”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自己也很惨,却还在想着安慰我。
“陆判,无论将来我们对彼此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请记住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他向我郑重许诺。
我点头:“话我先讲在前头,不管会不会发生,我只是觉得将来你不要为难就好。”
他突然就抱住我,我一阵慌乱,颤颤的将手臂环绕在他的身上,好像很多事就是需要一个拥抱而已。
我笑了笑,然后就湿了眼眶,泪水落在他衣衫上,短短瞬间消失无影,任谁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
我说:“陆判啊,你好像该走了。”
你该走了,就当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我慢慢的抹擦掉所有该忘记的事情,这样兵戎相见的那一刻,我们都会被打磨成不痛不痒的人。
可是不痛不痒的过程也必然撕心裂肺。
我轻轻推开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走吧。”
他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前阵子可是被禁足了。”然后盯着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下文该如何作笔,于是一同沉默。
他有一些着急:“所以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同我讲的竟然是你走吧?”
我尴尬了更是没有了下文,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
“那我真走了?”他试探的问了几句。
我这下子尴尬着红了我这张老脸:“你想不想看看星空啊?”
好像这应该是最无聊至极的话吧,如果讲给了错的人的话。
我抬眼偷偷打量,那细微的表情里隐约有一点嫌弃:“你就说个这?”
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对的人,绝对不是错的人。
“想。”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我并不舒心的回答。
我并不知道他想听什么。
我笨拙的问道:“那……你想听什么?”
他没有生气,笑的十分灿烂:“你?再问我?”
“不然呢?”我理不直气不壮。
“你慢慢领悟,慢慢猜吧,讲出来多没意思啊。”他突然硬掰扯着我的脸,使我向上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