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羡慕那些和我以前似的,开心不止是个暂时,开心比不开心的时候要多,眼里结着些仇怨的人,大家都不喜欢,所以你的悲伤不说就只好藏着。
我经常性的拿自己与小时候作比,比快乐比心境,然后有些郁闷,最终安慰自己一下:小时候最大的忧愁不就是个被爹娘罚骂吗?长大遇着的事情形形色色实在是太多了,又没有办法制止,于是所有东西杂糅在一起。
“她是妖。”
我的心再一次重重地被敲打着,感觉有种没穿衣服被戳脊梁骨窘境,我看着他们一向看我和善的表情,一下子就又和见着鬼似的。
我走近几步想要解释,他们着急往后退。
我一心想要想靠近,他们一心想要远离。
心与心不在一起,又怎么能够在一起。
南辕北辙,大相径庭吧……
他们目光里的寒意深深浅浅的都化作是我的心事,又加重了几分之几。大家都说同时被很多人讨厌的人,自身绝对有问题。
我拖着身子走向那黑暗中去。
我来这人间是来找女娲石的,常听人说要厚道,也许是自以为,但我认为我也算厚道。
“姑娘,姑娘。”有人叫我。
我知道是她——萧玉。
“大家都说我坏到至极,可我真的没有干什么。”我叹气道:“杀人的时候,我没有想着杀人。”
本来就不快乐,不快乐有点怕,不敢让别人知道我不快乐,大家会远离这种人。
我就是奇怪,我悲伤到极致而且还是那种不治之症的时候,陆判竟然没有抛弃我。
遥想以前只顾着发泄,没由来的狂说一通就很怕了。现在感觉得收敛点儿,因为无论是谁,都承担不了那种忧伤。
时间,久了会烦的。
她和我说:“每个人都有经历,都不怎么愉快,没有会总是愉快的,我想我们是苦难里的人,但是绝不是自己选择苦难的人。”
我看着那琥珀般的眸子还有一点点的亮。
“我不懂。”
“就是说遇着的事情是可以不顺的,但你的心不能一直七零八落的。”
我装作懂得,点了点头。我想我一定是一个不合格的学生,不懂装懂可是很愚蠢的。
她倒是冰雪聪明,直接凑近我的脸,有点压迫的感觉,她问我:“你难道真的听懂了吗,我怎么感觉不是呢?”
我笑出来了声音:“哈哈,的确是不懂。”
“你要是懂了,就不至于每天这么痛苦了。”
“感觉还有些矫情呢!”我感慨了一下。
“确实。”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有些受伤。”我直言道“不过我是认同的。”
“其实很多事情你忍住不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慌忙点头应答道:“好。”
其实,在无人可投奔中,才能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能忍,当你有了倚靠,反而心态不够稳健,有什么听了什么都想去发泄一下。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勒紧,那耳朵的轰鸣感又来了,我吃痛的去那脖子上的符咒,却又灼伤了手。
“今日你这命我要定了!”那大师兄说。
我只好从衣服兜里迅速掏出符咒来,死命的往后贴去,他也吃痛的和符咒纠缠去了。
我咬着牙,哆嗦着一只手握着符咒,然后俩手将它撕了个粉碎。手背上的光洁和手心里的血肉模糊强烈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知道我得赶快跑,我已经没有力气和那道人继续纠缠。
我故作轻松的笑着:“大师兄怎么样啊,被贴符的感觉很好吧。”
他咬牙切齿,但痛的说不出话来。
我架着云,从走廊里的窗户边飞了出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