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芷脸颊轰一红,反正他现在会不会说话不知道,耍流氓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正在这有伤风化的社会危机即将出现,千钧一发之际,一位打扫卫生的大爷大吼一声,“干嘛呢?没看到已经散场了?能不能配合一下我们保洁人员的工作啊?”
叶白芷忙不迭地从江远帆怀中爬起来,江远帆倒是不紧不慢地起身,从台上纵身一跃,刚想伸手将叶白芷捞下来,她却直接与他的胳膊擦肩而过,一个空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并且学着体操运动员落地后的模样,高举着双手昂着脑袋面露夸张的微笑。
江远帆在原地僵了片刻,他真是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女朋友了。
扫地的大爷却平地惊雷一般大喊一声:“好!”便丢下扫把鼓起了掌,叶白芷煞有其事地向他点头致谢,“感谢支持!”
江远帆深吸一口气,拖着她的胳膊径直离开。
扫地的大爷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惊讶道:“你就是刚刚在台上拉二胡那小白毛吧?”
叶白芷赶紧帮江远帆解释道:“他刚刚拉的那玩意儿叫吉他,不是二胡。”
大爷恍然大悟,表示受教了,并且对叶白芷生起一股敬意,“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不仅会杂技,还懂乐器。人穷志不短,实在值得学习。”
叶白芷愣了愣,纵使她可以忽略杂技这个词,但是“人穷”的结论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大爷从口袋摸出五十块钱,强行塞进叶白芷的手中。
他鄙视地看了江远帆一眼,“自己穿得倒是挺好,一场演出下来,也能挣个几千块吧?居然舍不得给老婆买件像样的衣服。”他又对叶白芷语重心长道:“姑娘啊,你长得挺好、又多才多艺,什么男人找不到啊,何苦还要跟着这种男人受罪啊,都全民奔小康的社会了,你还穿着破衣服,实在是太惨了。听大爷一句劝,分了吧。”
叶白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短了一截的卫衣和这条破洞牛仔裤,瞬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她见江远帆面色已经算不上和善,赶紧贴心地为他洗刷抠门小气这个标签。
“大爷,我想靠自己养活自己,不想靠男人,是我不要他接济我的!”
大爷显然是被叶白芷这种独立自强的精神感动到了,他将刚刚塞进叶白芷手中的五十块钱拿了回去,欣慰道:“既然你要靠自己,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到时候你要是上了曲苑杂坛,我就在电视前给你加油!”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思考的话,一个男人要是真的想对你好,不是你说你想当一个独立的女性,就能拦得住他给你买衣服买首饰买包。”
叶白芷点点头表示受教了,与此同时,她也察觉到了身边江远帆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了。至于她为什么总能在关键时刻察觉到江远帆的情绪,实在是仰仗于江远帆生气忍耐时很喜欢捏她的肩膀,并且捏她的力道和他生气的程度是成正比的,而现在叶白芷的肩膀向大脑发射的感觉被大脑判定为十级风暴,因此不难推断出江远帆的情绪风暴也已经到了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