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姐的脸瞬间绿了，她梗着嗓子道：“没有理由，不允许退货。”

叶白芷抱着手笑道：“我开玩笑的，全包下来吧。”

柜姐喜上眉梢地仔仔细细将货架上的一排鞋子一双双包起来，同时不忘记一边尴尬地奉承着，“小姐，您的皮肤可真好。”

叶白芷笑嘻嘻地说：“你连我的脸都没看到，怎么知道我皮肤好？”

柜姐面不改色接着说：“您的身材好，声音好听，想必皮肤也一定很好。”

叶白芷见柜姐将所有的鞋子都包好后，笑意深了两分，“谢谢。”

“您需要人帮您拎到车库吗？”

叶白芷淡淡道：“法拉利跑车上应该装不下这么多吧，我打电话让我秘书将直升机停在楼顶吧。”

荔枝：“……”妈的，装逼还是老的辣。

柜姐的脸都快笑僵了，“小姐，商场上面没有停机场。”

叶白芷呀了一声，遗憾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她和善道：“那就全部退了吧。”

“……”

柜姐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小姐，刚刚说过。没有理由，不允许退货。”

叶白芷哦一声，“那麻烦你把你们大堂经理叫过来吧，我让他来给我退。”

柜姐的眼睛都红了，带着哭腔问道“你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想买对吧？”

叶白芷理直气壮地说：“你比比这么多让我不开心，我凭什么让你赚我的钱啊？”

“那你为什么让我包这么久的鞋子？”

叶白芷笑得甚是和蔼，“因为我看你不爽啊。”

柜姐气得发抖，精致的妆容出现裂痕。

她的嗓音陡然尖锐起来，“你以为当二奶很光荣吗？用自己身体和青春挣来的脏钱，是要花得谨慎小心吧。”

叶白芷不接茬，反而挑着眉道：“你站几个月才买的了一双鞋啊？”

柜姐一字一顿道：“至少我的钱干净，我花得舒心。”

“唔，确实。你也只需要跪着帮我试鞋，弯着腰跟我说话罢了。”叶白芷勾着荔枝的肩膀，笑着说：“走，去隔壁，姐送你两双鞋。”

她回过头，嗓音温柔，“虽然说行业不分贵贱，但是你终究不过一个月收入几千块的柜姐，这些摆放的奢侈品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不是以贫富来划分高低贵贱的，是以人格来区分。每一个来这里的人，无论贫富，都会比你这个不敬业的柜姐高贵。你不要狗眼看人低，莫欺少年穷。”

出了门之后，荔枝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东西可以退？”

叶白芷笑得甚是腼腆，“我猜的。”

“万一不能退货呢？”

“我就去投诉她。”

荔枝神色复杂，“卧槽，这他妈憋屈。我还以为你有多狠呢？怎么不像爽文一样开金手指，狂虐渣渣。比如这个商场有你的股份，你让经理过来之后，整个商场的高层都跑过来对你毕恭毕敬，那个柜姐吓得当场给你下跪哭着求你原谅。再比如，你直接掀开口罩墨镜，亮出身份，吓得柜姐腿软……”

叶白芷犹豫半晌，叹了一口气，怜悯地说：“一孕傻三年，本来智商就不高，现在就更傻了，这可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