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叶白芷愣了愣,深觉段漾是条汉子。
粉衣妹子也愣了愣,而后笑道:“果然是我陈糯看上的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我告诉你,段漾,我是不会放弃的!”
“……”
叶白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她才是那个最与众不同的人。特别是当段漾告诉她,陈糯为了他跑到帝都大学食堂打了两年饭,后来她爸居然是帝都某一富商的私生子,富商也就是她爷爷除了他爸再无子嗣,就在临死前将全部财产股份给了她爸,她就突然从一个打饭小妹变成了真公主小妹。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可以出现在这里。叶白芷不由得感慨人生还真是奇妙,就像一个装了屎的巧克力盒,你永远不知道盒子里面究竟是屎还是巧克力,就像你永远不知道你身边那些你以为跟你一样都穷逼的人会不会其实是有钱人。
段漾拍了她一把,皱着眉,“想什么呢?”
她斟酌片刻,犹豫道:“刚刚你说的…那个…抱歉…我……”
段漾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打断道:“你他妈不会当真了吧?”
“……”
段漾发出了杠铃般的嘲笑声,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叶白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有病吗?我是喜欢被人追着打,还是喜欢天天被人怼?”
叶白芷呵呵两声,将他的手打掉,“那样最好,免得你到时候求而不得痛苦一生。”
段漾啊了一声,“你高中大学期间,都没人追你,谁给你的自信?”
说到这里,简直就是叶白芷一辈子的痛。她十分想不通,高中的时候,她虽然年纪比其他同学小,但怎么说也算是和“世纪校草”段漾还有“洪兴会长”陈曳齐名的人物,怎么就一个追求者都没有,就连她后桌那个经常把别人按在地上摩擦国骂十级选手长得像高晓松的女孩,都在圣诞节收到过表白情书外加两个大柚子。而她在那一天,什么都没有收到不说,最后还被段漾耻笑一顿,即便最后段漾为了免遭殴打,骑车带她去看了一场雪,她也没有丝毫开心。因为那一场雪是段漾雇人下的假雪,泡沫糊了一身,实在是称不上温馨,最后段漾答应了帮她洗外套,她才放下了手中的砖头。
这一切的一切,她可以假装不知道段漾桌子旁那个装电视的纸箱里装满了情书和礼物,安慰自己高中的同学都一心想好好学习报效祖国,无心小情小爱。当她满怀壮志地踏入大学校门,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体会一把被人追的感觉,想不到除了刚刚入学时享受到了一把众星拱月的快感之后,就在之后的大学四年外加三年研究生期间,她依旧无人问津。
叶白芷踹了他一脚,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
段漾诶呦了一声,“你以前踹我十脚都没有现在一脚痛,是你的力道变大了,还是高跟鞋比球鞋要痛?”
“是我的心变狠了!”
“你在这里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叶总可是在一旁黑着脸看了你很久啊。”扭着腰去跟别的男人搭讪的徐剪秋又扭着腰回来了。
“首先,我和这位兄台之间只有打骂,没有情俏。其次,我觉得你对我和叶空青的关系有所误会。”叶白芷将望向宴会中央的叶空青的目光收了回来,淡淡道。
段漾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剪秋,端起酒杯,远远地朝她挑了挑眉,“你就是我那传说中的“小舅妈”?”
徐剪秋笑得摇曳生花,懒懒地靠在叶白芷身上,“你舅舅万花丛中过,我只不过是其中一朵而已,小舅妈实在是抬举我了。”